禮下於人,必有所求。
月寧安看到管家呈上來的拜帖和禮單,笑了,“難得!”陸大將軍居然會講禮了,看樣子真是有急事求到她頭上了。
“服侍我起身。”月寧安將手中的拜帖,遞給一旁的丫鬟,輕輕抬手,露出一截雪白的皓腕,還有手腕外側的青紫。
“姑娘,你才退燒,大夫讓你好好修養。”丫鬟彎著腰,扶著月寧安的胳膊,關切地勸說道。
月寧安搖了搖頭,“陸大將軍都遞了拜帖,我怎能不見?”
她回來的那天,雖因驚嚇過度燒了起來,可此時已退燒了,身上也有了幾分力氣,見陸藏鋒是不成問題。
而且……
掃了一眼,被丫鬟放在桌上的拜帖與禮單,月寧安唇角微揚,勾起一抹清淺的笑。
陸藏鋒今天不會為難她!
在丫鬟的服侍下,月寧安很快就穿戴整齊,見時間有多,月寧安又讓丫鬟給她上點胭脂,讓她看上去精神一些。
這個時候,她不需要,也不用示弱。
看著鏡中一掃病弱,臉色紅潤,雙眸有神的自己,月寧安滿意地點頭,讓丫鬟攙扶著她外走。
月寧安剛退燒,身上還酸軟無力,她沒有勉強自己,而是讓下人抬來軟轎,一路抬著她到花廳外。
月寧安步入花廳,目光從上首空位掃過,而後在左側下手坐下。
剛站下沒有多久,就看到陸藏鋒又一次不經通報,大步而入。
果然,講禮隻是暫時的……
“大將軍。”月寧
安上前一步,微微屈膝,輕輕點頭,並不像以往一樣,雙手交疊作揖。
陸藏鋒大步上前,掃了一眼月寧安明顯不正常的右臂,點了點頭,“免禮!”
“多謝大將軍,大將軍,請!”月寧安起身,側身退一步,揚了揚左手。
陸藏鋒從月寧安身邊走過,聞到一股濃濃的藥味,不由得凝眉……
月寧安似乎傷得不輕?
水橫天怎麽這麽沒用?
陸藏鋒在主位坐下,下人很快就奉上茶,等到陸藏鋒端起茶喝了一口,月寧安才不緊不慢地,在陸藏鋒左下首坐下。
月寧安沒有動手邊的茶水,她抬頭看著陸藏鋒,問道:“不知大將軍造訪,有何要事?”
“你傷得可重?”陸藏鋒放下茶杯,目光掃向月寧安。
“些許小傷,養幾日就好了,勞大將軍擔心了。”月寧安頷首淺笑,看著軟和實則疏離。
陸藏鋒點了點頭,道:“廣源寺一事,是本將軍疏忽了。下次,本將軍再帶你去。”
看在月寧安受傷的份上,廣源寺的事就算揭過了,月寧安從慧能大師那裏入手,入西塔拜祭她母親的事,他也當作不知。
“多謝大將軍。”陸藏鋒未盡的意思,月寧安聽明白了。
她雖然留了後手,知曉陸藏鋒尋不到理由怪罪她,可真聽到陸藏鋒鬆口,揭過此事,月寧安還是鬆了口氣。
陸藏鋒並不是講道理的人,他肯退一步,於她自是有好處。
不過,她還是要盡快把陸藏鋒
要的馬湊齊。
這種受製於人的感覺,真的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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