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就沒那麽多盯著月寧安。
月家的案子,可以趁亂結了。
“來人……”崔軼想到這,一刻也舍不得耽擱,將與月家的卷宗抽了出來。
“大人!”差役上前。
崔軼拿著卷宗正要遞給對方,卻突然頓住,改口道“安排馬車,本官要出城!”
他想……月寧安了。
先前,月寧安在後宮,他一個外臣不方便相見,便是再想、再擔心也隻能忍著。
然,思念這種東西,越是壓抑它,越是瘋長。
等到爆發出來,便一發不可收拾。
想到月寧安,崔軼一刻也等不了,連衣袖沾了墨汁的官服都沒有換,拿著卷宗就往外走。
早辰收到月寧安出宮的消息,他就想去見月寧安,奈何公務在身,他不得不克製己身,強行壓住心中的思念。
現在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崔軼便不再多想……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
趙啟安在張相手裏栽了跟頭的消息,以飛一般的速度傳開了。
就連宮裏的皇上、太後都收到了消息。
皇上什麽也沒有說,隻認命地爬起來,等著張相進宮求見……
張相自己下了手,隻要張相之子不是通敵之罪,他都不能再計較,甚至還要安撫張相。
張相,真是一個狠了,啟安這一次栽的不冤!
太後聽到消息,沉默了片刻,閉上眼,道了一聲可惜。
可惜了,張相這個時候死了兒子。皇上怎麽也要安撫張相一二,依張相的精明,這個時候他隻會在皇上麵前示弱、裝可憐,絕不會跟皇上硬著來。
她原先想著,借張相之手彈劾月寧安妖媚禍主,逼皇上殺死月寧安的計劃,行不通了。
許久之後,就在小太監以為太後睡著了,太後突然開口“告訴劉大人,先不要輕舉妄動。盡快把那個,被趙王斷了四肢和命根子的偏支一家送出城,別留他們在汴京礙趙王的眼。”
趙王那臭脾氣,別人不清楚,太後很清楚。
在張相手上栽了一個這麽大的跟頭,短時間內無法從張家身上討回來,必然要尋其他人晦氣。
這個時候,誰撞在趙啟安手上,誰倒黴。
“是,娘娘。”小太監領命,弓身退下。
這時,太後才真正的睡著了。
延福宮
老頭坐在池塘邊,手裏拿著一把魚食,不緊不慢地給魚投食。
灰衣仆人徐老走後,焰皇叔身邊,就多了一個年歲不小,看著極為普通的老太監。
老太監滿頭白發,臉上滿是歲月留下來的滄桑,一副苦相,看著就知這人一生過得很不好。
他彎著腰著站在焰皇叔身側“主子,淑太妃點了李奇做太總管,剛剛……”
“以後,宮裏的消息不必再說。”寧安都出宮了,後宮那些人,包括他的皇嫂,是死是活,都與他無關。
各人的路各人走了,他隻管他養大的孩子。
老頭神情溫和,眸子卻是一片冷漠。
“是,主子。”老太監麵色不變,轉而向老頭匯報,趙啟安在張家栽的跟頭,還有……
毒王阿布帶著月三娘,逃了!
“沒用的東西!”老頭眸色一冷,叫手中的魚食悉數丟了出去“去,叫孫不死立刻去明月山莊。讓姓陸的小子趕緊滾回他的將軍府,別江山還沒有打下來,就給我上演為美人不要江山的戲碼!”
“是,主子。”老太監在心裏,默默地為陸大將軍點了一排蠟燭。
陸大將軍,真的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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