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陸藏鋒避開禁軍潛入宮中,在沒有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出現在延福宮。
到了延福宮,陸藏鋒沒有貿然闖進老頭的寢宮,而是刻意發出了一點聲響,提醒老頭有人來了。
兩刻鍾後,老頭的聲音響起“進來吧。”
“皇叔。”陸藏鋒步入屋內,恭敬地給老頭行禮。
“什麽事?”老頭卻連個眼神也不給他,冷漠地問道。
陸藏鋒早就習慣了老頭的冷淡,並沒有放在心上,他淡然自若地在老頭對麵坐下“皇叔,你什麽時候有空,我安排你和月寧安見一麵。”
不是尋問,不是請求,而是告知。
老頭冷笑“怎麽?崔軼求娶寧安的事,也刺激到你了嗎?”
陸藏鋒皺眉“陛下知道了?他來過了?”皇上的人,一直盯著月寧安?
“哼。”老頭不屑地冷哼一聲,連看都不願意看陸藏鋒。
陸藏鋒仍舊不以為意,沉著而冷靜地道“崔軼低估了月寧安的能力,也低估了月寧安在陛下心中的價值。青州事未了,陛下不會讓月寧安嫁人。”
“滾吧!我不想看到你們!”老頭抓起桌上的茶杯,砸向陸藏鋒。
陸藏鋒可以避開,但他沒有避。
哐的一聲,茶杯砸在陸藏鋒了額頭,隨即摔落在地,碎瓷片散了一地。
與此同時,陸藏鋒的額頭也出血了。
老頭斜了陸藏鋒一眼,冷諷“怎麽?又要用苦肉計?”
陸藏鋒沒有解釋,他取出一塊淺藍色的帕子,將臉上的汙血擦掉“皇叔,寧安她很孤獨,您離開後,她就隻有她自己,她一個人……很辛苦。”
手帕的一角,有一朵雪白的梨花,梨花下麵是“藏鋒”二字,不過“鋒”字沒有繡完,就差最後一。
這塊帕子,是月寧安被休棄前,為陸藏鋒繡的手帕。月寧安當時隨手放在書房,忘了收回房間,這才讓它落到了陸藏鋒手裏。
然,帕子還未繡完,她就離開了陸家,這塊帕子也沒有機會繡完。
“該珍惜的時候不珍惜,你……活該!”老頭看到了陸藏鋒手中的帕子,也看到了手帕一角未繡完的字。
陸藏鋒擦掉了臉上的血,仔細地將帕子折好:“皇叔說的是,該珍惜的時候一定要好好珍惜,不能等到失去才後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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