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寧安斜了師父一眼,笑了一聲,主動往外走。
“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跟上!”師爺見月寧安主動往外走,踹了小兵一腳,匆匆追上月寧安。
其他官差反應過來,也連忙收刀,抬起倒地不動的同僚,又將受傷的同僚攙扶起來,追著月寧安往外走......
一群官差或多或少身上都帶著傷,不帶傷的,也要帶上受傷的同撩,速度根本快不起來。
便是有腳程快的,追上了月寧安,也不敢真押著月寧安走,隻圍在月寧安左右,以防止她逃跑。
這麽一來,這群官差倒不像是在拿犯人,而像是在保護月寧安。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哪個貴人出行......
街上的百姓,看到一堆官差圍在月寧安左右,生怕衝撞了貴人,早早就退到兩旁,把路讓出來。
“憑一己之力,攪的整個江南翻天覆地,你還敢跟官差走,我該說你藝高人膽大,還是說你不知天高地厚?”剛帶領海盜,襲擊了江南水師的香血海,無事人一般坐在茶樓雅間。
他俊美異常,氣質高潔華貴,如同世家精心養出來的世家貴公子,論誰看到他,都不會把他與海盜相提並論。
他臨窗而坐,看著被官差帶走的月寧安,唇角揚起一絲笑意......
他從來就不甘心,隻做月家安插在海上的傀儡!
他一從開始就堅信,他不會一直受製於月寧安。
現在月寧安出事了,他的機會就來了!
香血海含笑飲下杯中水,啪的一聲將杯子拍在桌上,起身,往外走......
香血海全然沒有身為海盜頭頭的自覺,他大大方方地走出茶樓,上了一輛華麗的馬車。
馬車停在江南豪族陳府門外,香血海下了馬車,光明正大的步入陳府。
......
在香血海步入陳府的時候,月寧安也被關進了大牢。
餘總督不喜月寧安,身為餘總督的師爺,自然要跟餘總督保持一致,先前在路上是沒有辦法,一到大牢,師爺就翻臉了,直接命人將月寧安帶到刑房。
“聽聞月姑娘在汴京,也是進皇城司的人,想必很熟悉大牢這一套。正好,今天就讓月姑娘見識一下,我們江南獄卒的手段。我們江南的獄卒,最喜歡月姑娘你這樣嬌滴滴的美人,折磨起來異常有滋味。”師爺邊走,別陰惻惻地恐嚇月寧安。
刑房內散發著一股濃鬱血腥味,刑架上綁著一個女人,女人低垂著頭,看上去毫無生機。
那女人全身沒有一塊好肉,手腕與腳腕被繩子勒得發黑,下身更是被人打的血肉模糊,不斷地往下滴血。
月寧安強忍著不適,扭頭看向師爺“要對我用刑?是你們大人的意思?”
“是誰的意思並不重要,月姑娘你隻要知道,等會......有你好受的。”師爺見月寧安像是嚇到了,指著刑架上的女人,洋洋得意地道“這女人是我們大人的寵妾,她背著我們大人偷人。我們大人要她受盡七七四十九的折磨而死,我們做屬下的,就不會讓她在四十九天前斷氣,更不會叫她舒坦一刻。”
“我沒興被人打,看樣子,我隻能提前動手了。”月寧安後退一步,故作惆悵的歎息了一聲。
師爺大笑,一臉嘲諷“怎麽?你還敢越獄不成?”
“為什麽不敢?你們是不是對我有什麽誤會?我月寧安......可從來就不是什麽良民。”說話間,月寧安已舉起袖箭,對準師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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