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寧安看不下去,跟趙啟安匯報的時候,很自覺地低下頭。
她不想辣眼睛,也不想看鳩占鵲巢的趙王。
陸藏鋒一走,這架秋千就被趙王霸占了,成了趙王的專屬秋千。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架秋千,是陸藏鋒給趙啟安做的呢。
當然,趙啟安並沒有禁止月寧安坐,甚至還邀請月寧安跟他一起蕩秋千,可月寧安怎麽可能會搭理他?
別說一起蕩秋千,趙啟安坐了這架秋千後,這架秋千在她眼中,就是一個死物,毫無價值。
別說坐了,就是碰,她都不會碰一下。
“下午這個時辰,定的很好,就按你說的辦。”不知是蕩了秋千,心情好,還是月寧安“溫順”,讓趙啟安滿意了。趙啟安沒有為難月寧安,隨口讚了一聲,讓月寧安明天照常發揮,拖住漕幫幫主,就讓月寧安退下了。
“是,殿下。”月寧安沒有不問,她要拖住漕幫幫主多久,更不好奇趙啟安要她拖住漕幫幫主,是要做什麽,應了一聲,就福身退下。
她要是什麽都不懂,又怎麽會約在下午見麵。
“她聰明能幹的樣子真迷人,對不對?”趙啟安雙手扶著兩側,由絹布、絹花包裹的繩索,看著月寧安離去的背影,輕輕地晃蕩著秋千。
司衛“......”陸大將軍的大刀,即將抵達。
......
次日,午時剛過,漕幫幫主齊運就到了。
齊運今年四十有五,卻並不顯老。
長久以來的養尊處優的生活,讓他看上去溫和又儒雅,一舉一動都帶著貴氣。
他的臉上帶著親切的笑,看上去不像身居高位,手握大權的漕幫幫主,反倒像是一個讀書人。
他步入月家的別院,看到站在二重門外迎他的月寧安,臉上的笑容又親切三分,步子卻沒有變,仍舊是從容不迫,不緊不慢。顯然,隻是笑的親切而已。
月寧安也沒有上前相迎,就在站在原地,麵上的笑容同樣燦爛熱情,卻沒有一點兒熱情的舉動。很明顯,她的熱情也隻維持在麵上。
生意人嘛,笑迎八方客,笑是基本技能。
比笑,她還能輸不成。
漕幫齊運眼中飛快地閃過一抹不悅,在離月寧安五步遠,他稍稍加快了一步步伐“寧安侄女,你齊叔我冒昧來訪,今日叨嘮了!”
月寧安也緊隨其後,上前迎了一步“齊幫主大駕光臨,蓬蓽生輝。”
齊運小小年紀,一點虧也不肯吃,果然是有娘生,沒爹教的雜種。
月寧安一大把年紀,還斤斤計較麵子上的事,果然越老越無能。
兩人心裏都不滿對方,但麵上卻一點也不曾表露。
前往花廳的路上,齊運一路都在責怪月寧安,跟他生份了,在江南遇到麻煩了,也不知道找他這個叔叔。沒辦法,月寧安不去見他,他就隻能來見月寧安呢了。兩家的交情擺在那裏,他不能叫人月寧安到了他的地盤,被人欺負不是。
月寧安則一臉羞赧的解釋,月家商行最近諸者纏身,她怕給齊叔叔添麻煩,不敢上門,本想等月家商行的事解決了再上門,沒想到齊叔叔先上門了,她真正是受寵若驚。
兩人嘴上說的親切,但話裏話外,都在往對方身上紮刀子,不是明刀明劍的交鋒,但言語上的交鋒,也同樣火花四射,殺氣騰騰......
陸三墜在兩人身後,看得津津有味。
月姑娘,這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的本事,真的太厲害,他得學著點,以後哄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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