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陳陽搖搖頭。
他會開壇做法,懂點相術。
但是起死回生這種事情,嚴重超出他的能力範疇。
而且道門講究順應為之,雖然也有逆天行事的牛道士,但終究不是道門真正提倡的。
他想了想,說道:“人生不過百年,總有生老病死。隻要自己覺得不是虛度,這一生便圓滿了。”
“道理我都懂,可是我舍不得外婆。”
舒子寧扶著方向盤,眼淚被窗外刮進來的狂風吹的到處都是。
白天見到的那個帥小夥,這會兒整個變成了邋遢的流浪漢一樣。
陳陽沒有繼續安慰,他也安慰不出什麽東西來。
親情是最難割舍的,麵對死亡,沒幾人能做到真正的平靜。
但生死是自然規律,哪怕陳陽就算能為舒文溪續命,他也不會這麽做。
退一步說,舒文溪這樣活著,她自己就覺得痛快嗎?
陳陽覺得,未必。
一路上舒子寧哭哭啼啼,嘴巴裏一直念叨著外婆的好。
二十分鍾後,車子開進了市區。
與此同時,舒家大宅。
大宅外麵的街道上,停著好多輛豪車。
偌大的院子裏,到處都是人。
舒文溪的女兒,女婿,孫女。
她的兩位兄長,還有他的侄子,侄女。
從她這一輩算起,下麵已經有第四代了。
“都別哭了。”舒文溪的長兄,舒浩海,拄著手杖頓了頓,低低嗬了一聲。
大家收了聲音,捂著嘴巴,盡量不讓自己哭出來。
舒家的家風極嚴,類似郭旭那樣的公子哥,在舒家基本不存在。
哪怕是舒子寧這樣的,看見不合心意的,最多也就是心裏腹俳,臉上絕對不會表現出來。
這個東西,叫教養。
“小妹,醫生說了,你沒事的。”舒浩海坐在藤椅旁,緊緊握住她的手。
“大哥,二哥,對不起。”舒文溪說話依舊清晰。
今天吃完晚飯後,舒文溪忽然就昏了過去,醫生給她檢查後,發現她身體各項體征,正在快速的下降。
按照醫生的話說,最多也就是今天晚上了。
家人要送她去醫院,她卻不肯,隻想坐在這裏,哪裏也不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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