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山大橋。 中間是車道,兩旁路基之上,可供行人步行。 這裏,每天遊客諸多。 若是早起,可以從這裏向東眺望,看見一輪耀陽緩緩升起。 一道身影,此刻,不疾不徐,一步一步的行走在橋麵上,仿佛要用腳步丈量這座大橋一般。 這個身影,穿著一身灰色的僧衣。 手中,持著念珠,口中輕輕的頌念經文。 他是慧覺。 昨夜離開佛堂,他簡單收拾後,便是出門,向著陵山湖走來。 從棲霞寺,到陵山湖,一南一北,橫跨陵江,數十公裏。 而他走的又是極慢。 一夜時間,天亮了,他還未過橋。 而他的師兄弟,師傅師叔們,則是一早乘車,趕往這裏。 他們先慧覺一步,抵達了陵山湖。 比起昨天孔廟的自信。 今日棲霞寺,顯然要更加的慎重。 “棲霞寺的人來了。” “謔,來了不少人啊,我數數,一二三……十六個?” “估計是被孔廟弄怕了。” “不知道,棲霞寺哪一位高僧出手。” 眾人也從休息中醒來,先是掃一眼湖中心,而後才紛紛看向這群和尚。 僧人們來到岸邊後,第一時間尋找陳陽的身影。 但是,沒有找到。 “陳玄陽呢?” “他不是說要在這裏待上三天嗎?怎麽不見人影?” “我看他就是隨口一說,我們竟然真的當真了。” 幾個中年僧人笑著說道。 王靜聽言,十分善解人意的抬手指著湖中心:“陳真人在那裏。” “嗯?” 他們紛紛將目光投去。 當見到盤坐在湖中心的陳陽時,瞳孔皆是一縮。 與昨日親眼看著陳陽在湖麵上走了幾個小時的眾人的反應,毫無區別。 “他…他在那裏做什麽?” 王靜道:“陳真人不是說了嗎,他要在這裏擺擂,下月一號之前,想要挑戰的,隨時都可以來。” “可是……” 僧人道:“可是,他在湖麵上…” “哦,對了。”王靜像是想起了什麽,說道:“陳真人昨天下午就來了,然後一直待在湖中心,直到現在。” “怎麽可能!” 不要說這些三十多歲的僧人,就是他們的師傅師叔,此刻聞言,也是滿臉的震驚之色。 “沒有什麽不可能,他的確在那裏待了一晚上。”另一個修士說道。 盡管,很多人心裏不願意承認。 但這種事實,回避沒有任何意義。 “幾位高僧,不知道哪一位要與他交手?”有人問道。 許久,長眉僧人等人,才回過神來。 聽見詢問,長眉僧人道:“貧僧的弟子,慧覺。” 眾人在他們臉上一一掃過,有人問道:“哪位是慧覺法師?” 有人道:“慧覺還未到。” “還沒到?” 有人臉色古怪。 挑戰的人沒來,師門倒是來的快。 該不會臨陣脫逃了吧?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至少,在場的這些人,見識了陳陽這些手段,他們是沒有任何挑戰的念頭。 也就是劍閣侯府的那群西裝男,還一個勁的想不開。 覺得自己能撿漏。 “慧覺來了。”一名僧人說道。 長眉僧人看去。 眾人也隨之看去。 一名身材中等,麵相溫和的僧人,一邊撚著念珠,一邊向這邊走來。 他的身上,充滿了祥和的氣息,讓人感到十分的舒適。 “不簡單啊。”&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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