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晨光的話,被陳陽原封不動還了回來。 “陳玄陽!你有什麽好囂張的?” “我師兄兩次築基,下一次一定能夠一舉築基,你才什麽境界?你七竅才開一月不到,有什麽資格跟我師兄說這種話?” 一個弟子怒聲說道。 “兩次築基?”陳陽不禁失笑:“兩次都沒能成功築基,反以為榮?” “若是我,一次便可築基。” “何況,以我七竅才開一月不到,就能擊敗你的師兄,你竟然還覺得我不夠資格?真是可笑。” 他難以理解此人的腦回路。 眾人聽的都是覺得丟人。 以弱勝強,這本身就值得稱讚。 不出意外,今天這一戰,不僅要讓孔廟重振氣勢的想法受阻,更是會讓陳陽成為眾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誰知道你用了什麽見不得人的手段!” “剛剛那虛幻的身影,我看你是施了魔道的法術!”弟子輕哼說道。 帶隊的師叔嗬斥:“住嘴!” 但卻晚了。 “啪!” 陳陽一巴掌抽在他的臉上,揪住這人衣領,將他從地上提起來,目光冷漠道:“你說什麽?” “我……” “陳真人!”帶隊的師叔周鵬,急忙道:“是我孔廟管教不周,亂了分寸,我代弟子向陳真人道歉,請陳真人原諒。” 這種話,簡直就是大逆不道。 本就輸了人,現在又說這種話,真是輸人又輸仗。 “管教不周?”陳陽重重一哼,那股信仰之力尚未消失,此刻他憤怒之下,磅礴的氣勢,讓周鵬都是感到一絲威壓,雙肩沉重。 “我當著數千道友的麵,光明正大贏了你孔廟,你孔廟弟子卻汙蔑我是魔道?” “一句管教不周,就要揭過去?” 周鵬問道:“陳真人想要如何解決?” 錯在他們,此時陳陽提什麽要求,他們都必須配合。 已經丟了一回人,不能繼續丟人下去了。 陳陽道:“簡單。” 他抬手指向陵山:“讓他麵朝陵山,跪下!” 周鵬臉色一變:“陳真人……” “覺得我過分了?”陳陽麵無表情道:“我師傅年逾古稀將我收入門下,十多年來傾盡心血,將我培養成人,臨世之前不忘囑托延續道門香火。” “自我弱冠之齡,一心投入道門,以一年之時,令陵山道觀名揚陵山。一路走來,所行之事,天可見,地可明,諸公皆可查。” “而今,我兩次敗你孔廟弟子,卻冠我一個魔道之名!” “與我說一句,管教不周!” “嗬嗬,好一個管教不周,好一個管教不周啊!” “我師父近二十年的養育,道門對我二十多年的栽培,因為你孔廟一個管教不周,就要將我打入十八層地獄,我陳玄陽何其冤枉?” “嗡!” “噗!” 陳陽陡然拔劍,猛力插入地下,繼而手腕一抖,將這弟子摔在地上,嗬斥道:“給我跪下!” 這弟子隻覺身子骨都要散架,劇痛無法形容。 他咬著牙齒,不甘道:“我不跪!” 周鵬道:“陳真人……” “跪下!”陳陽打斷,再次吼道。 “不跪!”弟子依舊倔強。 陳陽握住劍柄,冷冷道:“不跪,我今日斬了你,我看誰敢來說半句話!” “陳真人!”周鵬見他殺心已起,知曉這句話對陳陽而言,似乎真造成了極大怒意。 “王群,跪下!”周鵬不得已道。 “師叔!” 周鵬道:“你師傅平日如何教你的?” “過而不改,是謂過矣。君子之過也,如日月之食焉;過也,人皆見之;更也,人皆仰之。” 王群抿著嘴唇,心中依舊不願。 他不願,是不願向陳陽低頭。 並非不知道自己說錯了話。 但此時此刻,他不跪,陳陽真的會動手。 他隻是,放不開這個麵子。 但周鵬卻是給了他台階,雖然台階太小,但他一人之責,何故牽連孔廟? “是我說錯了,我跪!” 王群雙膝一彎,直接的跪下了。 周鵬道:“陳真人,我孔廟教導無方,如今也已下跪認錯,可否揭過?” 陳陽道:“今日事,今日畢。” “今日之前,他若敢起身,我斬他雙腿。” “今日之後,一切恩仇,我概不追究。” 而後指著插在一旁的骨劍:“不要以為我說玩笑話,他敢起,劍不饒人!” 話畢,他轉身向著湖中心走去。 孔廟一群人,臉色宛如便秘般難看。 他這是,要讓王群一直跪到明天。 周鵬很想與他翻臉,但他自認,就是他出手,也不見得能從陳陽手裏,將王群安然無恙的帶走。 “周師叔,真的讓王群師弟一直跪著嗎?”其他弟子問道。 “我給師傅打電話,讓他們都過來,我就不信,他陳玄陽敢不給我孔廟的麵子!” 這個弟子拿出手機,就要撥通電話。 “鬧夠了嗎?” “周師叔…” “把手機收起來。” 周鵬語氣平靜道,看了一眼已經走上湖麵的陳陽,說道:“王群錯在先,授人話柄,陳玄陽今天就是把他的嘴巴抽爛,我也不會阻攔。” “可是他已經跪下了。” “這是他自己的原因。” 周鵬道:“讓他跪,淩晨之後,回去。” 弟子們不說話了。 有錯在先。 就因為這個錯,他們沒有辦法對陳陽硬氣起來。 周鵬道:“先帶晨光回去。” “我不回去。”許晨光坐在地上,搖頭道:“一起來,一起走。” “嗯。” 周鵬沒說什麽,任由他去。 他坐在一旁,等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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