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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域的人也不是蠢的, 不知辦了多少案子, 雖然說精英都出去追人要麽被砍死了, 可留下的也不都是蠢材, 因此對許青珂這番論斷有些懷疑。
“許大人, 我們來的時候就觀察過, 地上並無水漬,如何斷定對方是走水路來的。”
許青珂回頭看他, “我說的是他們從水路走, 不過你說他們從水路來也沒錯。”
“你們廷獄四方外圍一百丈範圍內都有哨塔,往內一白丈,往外燈火可視一百五十丈, 哨塔之上三班輪換,但凡有任何人靠近,非通行令都不可進出,對方從其中一麵突襲而入,首先有一麵的哨塔換班就出了錯誤,是內鬼所為,他們乘此靠近,但在此之前要在那麽短的時間內靠近並且攀牆而入,兩百五十丈的距離加上攀牆, 很有可能被其他三麵的崗哨偶然看到,隻能是臨河的北麵最簡單, 從河中穿水靠潛水靠近, 到牆下後攀牆而入, 剛剛看到北牆內部路燈顯得昏暗,但並未毀壞,其餘人也不會多覺得奇怪,隻是看不清潛入的人而已,且獄中水漬雖幹了,但流血多,著水靠之人的鞋子儲水踩住血,水稀釋了血,幹了後,有些看起來完整的血腳印就顯得濃淡不均,如此可證明他們是從北麵水路而來,既是一路設計好的北麵水路來了,為什麽要從另一麵走?而且水路更易於逃避追擊,順河而下,中間安置船隻,不到半個時辰就可以流出護城河。”
眾人已經恍然,廷獄的人啞口無言,尤其是被許青珂點出有內鬼,更是尷尬。
“如果沒有其他問題,還待在這兒做什麽?”許青珂淡淡一句,這些人瞬時動了起來,去聯係兵馬司跟刑部的人,倒是禦史台的人跟著許青珂分外自豪。
什麽時候三司裏麵最沒存在感的禦史台能這麽霸氣得看著淩駕於三司之上的廷獄被他們使喚得團團戰了?
禦史台的人揚眉吐氣,十分有幹勁,趕緊去聯係刑部的人,此時謝臨雲也匆匆趕來,正好看到站在廷獄門口的許青珂。
“大人”他有些行色匆匆,看到穿著便衣的許青珂便有些緊張。
“是下官來晚了。”謝臨雲主動告罪,許青珂看了他一眼,笑了下,“是很急,衣服都沒穿好。”
謝臨雲一愣,這才發現自己內衫有些不整,再看衣著簡單但規整的許青珂,暗暗道自己果然是遠不如她的。
看人家多氣定神閑。
“在大人麵前失禮了,不過剛剛下官看到李生等人離開,可是大人有什麽新發現。”
旁邊的一個刑部的下屬官將對方走水路的事兒說了,語氣十分崇拜得讚美了許青珂,謝臨雲當然知道許青珂看穿這點一點也不奇怪,“那現在大人可有其他安排?”
許青珂偏頭,人在旁邊火台的燈火光芒下顯得有幾分冷淡。
“都已經逃出護城河了,能有什麽安排,將全城通緝改為往周邊蔓延罷了。”
謝臨雲一窒,心頭也沉了,看來這言士郎是很難找到了。
但他又從許青珂的眉眼之下看到幾分微妙,似乎別有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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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內,蜀王哪裏還睡得著,隻要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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