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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沒有煎藥的地方, 改日吧。”許青珂並不願留一個男人在自己的房間, 雖她不介意這個, 但也不代表她樂意,更不能忽視這個男人對她有企圖。
何況……
“我有那麽見不得人?”薑信從許青珂微妙的表情裏看出些什麽, “但你素來不會在意那些下屬的目光,除非你怕這件事傳出去……”
“我的確不願意這種事情被一個人知道。”許青珂卻是認了, 並不否認。
薑信一時皺眉, 盯著許青珂的眼,“男的?”
“嗯”
這話已經很明顯了, 薑信想確定許青珂是騙他的, 隻是為了騙他離開,讓他死心, 然而……
是真的。
薑信想自己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許青珂心裏會有人了。
這不能啊,不該啊,誰能比他薑信更適合許青珂?
可許青珂這話顯然不是假的。
薑信沉默了很久,許青珂也站在那裏靜靜看著他良久。
然後薑信要走了。
許青珂:“薑信。”
薑信頓足,卻沒回頭。
“謝謝”
“如果不是以身相許, 這句謝謝就免了。”
他走了, 隨風潛入夜。
許青珂雙手環胸,靠著牆許久,垂眸之間, 指尖冰涼。
外麵飄雪。
入夜,深夜,景霄回到自己的溫泉莊子, 直接將披風甩扔在了地上,因為冷麵而煞氣,身邊的侍衛沒有一個敢說話的。
有美貌侍女想上前,都被一個滾字給嚇退了,偌大的閣樓登時空無一人,簾子也沒放下,景霄坐在那裏,看著外麵飄雪,想著許青珂臉上的嘲弄跟嘴裏的話語。
他闔上眼,仿佛看到了多年前那個女人在風雪皚皚中朝他看來的一眼,卻讓侍女放下了簾子,隔絕了所有。
後來,她被霍萬壓在了那塌上,也便是那簾子,若隱若現,她□□。
噶擦,酒杯被捏碎。
景霄麵無表情得看著流血的手掌。
嫂子麽,那是他的嫂子。
嫂子而已。
他已經甚少想起那個女人了,畢竟這一生已經全折在白星河身上了。
白星河……
他倒了酒,一杯,喝完一杯,喃喃道:“你說第一眼看到我的時候,就覺得我是一個好孩子。”
“好孩子?嗬!你永不知道我有多壞。”
他又倒了一杯,再喝完,卻是捂住臉,低低笑了。
所以當年是他單槍匹馬一人在那大雪茫茫中守在了寒山寺腳下。
在那個男人騎馬飛奔拚命趕到的時候攔住了他。
那一戰,是他此生最想的一戰,卻也是最怯弱的一戰。
他敗了,那個男人甚至都不稀殺他,隻拋下一句。
“她拿你當親弟!”
“你總有生不如死活著的一天。”
然後就是……他們都死了,死了個幹淨。
他活著。
活得茫茫然然恍恍惚惚。
恍恍惚惚中,又好像想起了有另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坐在閣樓裏,簾子雪白飄忽,她側頭看來一眼,他有些看不清她的眼神,直到她讓侍女放下簾子,隔絕所有。
後來,她被那霍萬壓在了身下,在那閣中被占有。
那時他聽到痛苦的□□聲,便知道這世間所有的情,其實都是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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