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後歎了口氣,“怎麽就沒了呢。”
“本來還想托關係讓你進軍隊的,都是爹沒用,都怪爹是個病癆。”男人又陷入自責,念念叨叨起來。
高寵坐在床邊聽了一會兒,忽又站起來,“爹,藥好像快煮好了,我去給你盛來。”
還在念叨的男人止住,他歎了口氣。
等到藥被盛來讓男人喝完後,他說道:“這新朝怎麽樣?”
“還行,去年減輕了稅賦。”高寵隨口說道。
他其實對天子是誰並不在意,反正和他沒有關係。
高懷德是大宋開平王沒錯,但那是他祖先的事,和他沒有關係。
況且另外一個先祖高思繼又不是在另一個國家為將。
誰當皇帝都是一樣,真要說起來還是新成立的大永的政策對他更好,所以高寵對大永也沒什麽惡感。
“這新朝是誰當家?”男人問道。
他久病在床,所以對外界之事不甚了解。
“好像是方臘。”高寵也不太清楚。
“是他啊,你曾爺爺當年好像也和方臘一起並肩作戰過,都是熟人呢。”男人說道。
高寵別過頭去,心底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又來了,哪都是熟人。
“如果我哪天走了,你就去投軍吧。”男人說道。“我希望我能在我活著的時候見到你在沙場上建功立業,咳咳咳......”
高寵沉默,他沒有說話,隻是伸出自己的大手將爹的掌心緊緊握住。
......
中州,中漢。
自上次受到提醒後張角就開始了快速積累和發展。
一年多的時間裏太平道眾以很快的速度向外發展,發展的速度甚至超乎張角的預期。
這一切都得益於朝廷的壓迫,當今天子劉宏在位已有上百年,隨著劉宏年齡增大,他一心搜刮錢財供給享樂,僅僅他在位期間就建造了四座獵場,七座避暑山莊,據說皇宮裏的金銀珠寶堆積成山,有一座金山。
天下各地稅賦極重,加上近年來天災不斷,各州各地很多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也正是因為如此太平道成為了他們的心靈寄托,一處避風的小港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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