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而行。
眼前的老人，就是母親的父親，是她的外公。也是唯一一個，知曉她母親身上還藏著什麽秘密的人。
一絲淡淡的晶瑩氣息，沒有驚動任何人的從喬蓁的尾指飄出，緩緩朝著老人而去，鑽入了他的鼻尖。
當那股氣息進入老人身體之後，老人身體一震，渾濁的雙眼仿佛沾滿灰塵的玻璃，被人用毛巾擦幹淨了一樣。
“歸……啊……潯……”老人眼神直直的盯著喬蓁，說出的話依然含糊不清，但卻能讓人清晰的聽到兩個字。
喬蓁的腳下一頓，晶瑩的氣息在尾指纏繞，沒有輕舉妄動。
而老人的反應，卻讓陸明灝和陸明瑤驚喜。
“爺爺！”
“爺爺你還記得姑姑？”
渾渾噩噩的人，突然恢複了一絲清明，讓家屬奢望得到更多。
陸明灝暫時放下此行的目的，直接站起來，叫上看護，先把陸老爺子送回房間，請醫生來診斷。
看護見他們激動地樣子，不由得勸道：“陸老爺子偶爾也會像這樣清醒的，兩位不用太激動。”
“爺爺，她是姑姑的女兒，她叫喬蓁！”陸明瑤卻覺得是喬蓁的出現，刺激了老人的神誌，所以繼續在他耳邊說話，希望他能有更多的反應。
陸明瑤並未正兒八經見過姑姑的照片，但是從爺爺的反應來判斷，喬蓁應該是長得很像姑姑了。
否則，老爺子也不會認錯。
“歸潯……的……女……兒……”老人聽懂了陸明瑤的話，原本恢複神采的眸色，又黯淡了幾分。
仿佛，來看他的不是陸歸潯，讓他有些失望。
喬蓁想了想，尾指彈動，纏繞在尾指上的氣息，再次飄出，不驚動任何人的鑽入了老人的鼻子。
陸進東混沌的神誌，再度被掃開霧霾，整個大腦都變得清明了些。
但，這還不夠！
喬蓁眯了眯眼，尾指上再次出現晶瑩氣息，被她彈出，飄向陸進東。
要想知道陸進東記憶中，有關於陸歸潯的秘密，其實最簡單的辦法就是讓秦亦冰來一趟。
但是，如果用秦亦冰的手段，秘密得到之後，陸進東的大腦也就毀了。
以他現在的情況，根本撐不住秦亦冰的搜魂。
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讓陸進東先清醒過來。
“困……”陸進東覺得大腦在逐漸清明，但是眼皮卻沉重起來，含糊著說了一個字，就閉上眼沉沉睡去。
希望，等他醒了之後，會告訴自己一切的答案。喬蓁尾指曲了曲，五指緩緩收緊。
“怎麽突然睡著了？”陸明瑤愕然。
陸明灝趕緊確認了一下，發現老爺子的確是睡著了，才悄悄鬆了口氣。若老爺子在他眼皮底下出了事，他可無法向父親交代，尤其是，喬蓁還在現場。
“既然老爺子睡著了，就先送他回房吧。”看護道。
一行人，送老人回房休息。
安置好老人後，陸明灝才回到喬蓁身邊，對她道：“看來，得先等爺爺醒來了。”
“沒關係。”喬蓁頷首，神情依舊淺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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