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餐桌前的時候，金四成功遭到了嫌棄。
金忠摟著孫女，揮蒼蠅一樣趕了趕：“去去去，臭烘烘的，別熏著元寶，把碗端了，到外頭站著散味！”
“爹，我是不是您親生的？我洗手了，讓我吃點吧，都拉虛脫了……”金四可憐兮兮的說。
金忠變了臉：“你還說是吧！不嫌惡心！快吃，吃完去把東西買了回家。”
“爹，待會兒咱們先不去買東西，分成兩路，您去官府租個一天的攤位、我和元寶去拿果子！”金四說。
“果子？什麽果子？”
金忠昨晚睡得遠，加上元寶壓低了聲音說話，壓根沒聽清楚他們說過什麽。
元寶眨巴著眼睛，笑盈盈地解釋：“爺爺，元寶昨天和裴瑜小哥哥在城外摘了好多果子哦，就放在城外，我們賣完果子再回家叭！好不好？”
“真的？”
“嗯嗯！”
金四一邊往嘴裏扒著粥，一邊琢磨擺攤賣果子這件事的可行度。
他們昨日是來賣兔子的，結果兔子錢請衙役喝茶了，回去之後的確沒辦法和苗氏交代。
但如果能有些果子賣，多少補一點回來，也能掩了家裏女人們的耳目和懷疑。
“行，那你們去拿果子，我去衙門租攤位。老四，我可把醜話說在前頭，這次要再把元寶弄丟了，嗬嗬。”
後果雖然沒有列舉出來，但金四已經感覺到了殺意，他立刻點頭：“爹，我不會的。”
“快吃飯吧，吃完早點出發，否則好攤位都被搶走了。”
祖孫三人迅速吃了飯，和掌櫃退了通鋪的房間，然後便兵分兩路，各自去了衙門和城外。
“元寶，你把果子藏哪兒了？”金四被元寶帶出了老遠，暈頭轉向的。
結果回過頭一看，元寶不見了，正要著急的時候，元寶的聲音從角落裏傳來。
“爹爹，在這裏哦！”元寶趁著金四沒過來，迅速從小空間裏，取出那兩筐積攢起來的水果。
金四跑過來一看，發現真有不少水果，但都不是這個季節的，除了蜜棗，還有秋梨。
不過他腦子轉的不夠快，也沒對元寶拿出來的東西過多懷疑，存在即合理。
“元寶，以後你去哪，記得跟爹爹說一聲，不許突然玩消失。”金四提醒道。
元寶重重點頭：“嗯嗯，元寶知道啦，以後不會再這樣了。”
“那我們回去找爺爺吧。”金四做慣了農活，一身的腱子肉，力氣也大，這會兒扛兩筐水果根本不累。
隻是不能牽著元寶了，就一步三回頭地盯緊元寶，深怕走丟。
和金忠會合之後，拿了擺攤許可的文書，一家三人就迅速將攤子支了起來。
蜜棗和秋梨在冬日難見，卻也不是沒有，但隻有那些建了冰窖的富貴人家才能保存，實屬珍稀。
可沒什麽“見識”的金忠和金四壓根不知道這些，隻知道攤子剛支起來沒多久，一個穿著樸素，用料卻講究的婦人就提著菜籃子走了過來，蹲下挑選果子。
接著婦人開口問道：“這時節秋梨和蜜棗可難見了，這該怎麽賣？多少錢一個？”
論個賣？
被婦人盯著問話的金忠和金四慌了，兩個大老爺們對百柳鎮這邊壓根不熟，一時間，也商量不出價錢。
最後還是粉粉嫩嫩的小元寶，邁著小短腿擠在了爹爹和爺爺的中間，笑眯眯地伸出手掌。
“這位漂亮的姨姨，棗棗一文錢一個、梨梨五文錢一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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