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往往的都是精英份子,他走過一棵棵大樹,一部黑色的轎車在他身後慢慢地跟著。
有兩個穿得西裝筆挺的男人從宮歐身旁經過。
“大哥是同性戀,弟弟是偏執狂,這是一門雙傑啊,哈哈。”
“聽說宮歐暴躁惡劣,脾氣壞得要死,打人揍人是家常便飯,甚至還殺人呢。”
“哎,你說,突然間那麽多攻擊宮歐的新聞出現,是不是有人故意害他啊?”
“那誰知道,不過不管怎麽說,自己要是行得端,誰也抓不住把柄啊是不是。”
“說的也是,宮歐在舞會上把水果刀刺進人手掌的視頻我看了都覺得可怕,這種人就該揭穿他的真麵目,不能讓他一直道貌岸然下去!”
宮歐他們身邊走去,身側的拳頭握得很緊。
可他少了去揍人的欲望。
揭穿他的真麵目,原來他的真麵目在大家的眼中如此不堪。
是,他應該被揭穿。
可他哥呢,為什麽也要被扯進來?
時小念呢,為什麽要說她是個要錢不要命的拜金女?還要把以前在養父母家出的那些事拿出來再輪一遍。
宮歐忽然想起剛才自己屬下說的話。
“你有沒有想過是為什麽?因為這是你的報應!”
報應麽?
他的報應為什麽要報在時小念和宮彧的身上?為什麽?
他的報應,為什麽要讓N.E變成如今這樣。
宮歐一個人往前走去,雪花飄落在他的短發下,深眉下一雙眼睛腥紅而茫然,沒了平日的尊貴與自信。
空曠的馬路上。
時小念開著車慢慢跟在宮歐的身上,一隻腳上白色紗布早已經被鮮血染透。
她卻像是毫無察覺似的,一雙眼睛隻盯著前麵的宮歐,緊緊鎖住他的身影。
她不敢上前打擾。
就像封德說的,宮歐需要一個人靜靜。
可望著他微駝的背影,她的心口就像被人揍了一拳似的,疼痛不堪,恨不得立刻衝上前去擁抱他。
“宮歐,都會過去的,你一定可以振作起來。”
時小念坐在駕駛座上,望著宮歐的身影輕聲說道,眼眶有些濕潤。
這一天,宮歐走了很久很久。
時小念在他身後跟了很久很久,跟到腳已經痛到麻木,沒有任何知覺。
外麵的雪不大,就這麽一直徐徐地飄著。
天色漸漸暗下來。
宮歐開始往回走,時小念特別想叫住他,讓他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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