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出來，陳艾青應該不在家，安靜的環境裏，偶爾有車輛的鳴笛聲響起。
容以脫口問了一句：“你在哪裏？”
陳艾青語氣帶上了不滿的情緒：“你別打岔，我才要開始講，你一打岔，我就不知道說到哪裏了。”
容以：……
不就是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僵屍麽？
容以沒說話，耐著性子聽她接下來會說什麽。
隔了幾秒，陳艾青出聲：“誒，我剛剛說到哪裏了？”
容以：……
這個狀態，不太對勁啊。
他皺了皺眉心：“陳艾青，你……”
陳艾青：“都跟你說了別打岔，打岔我就想不起來了。”
說得好像我不打岔你就想得起來似的。
就在容以想第二次問她在哪裏的時候，小姑娘“哦”了一聲：“我想起來了，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僵屍……”
“呃……接下來……接下來怎麽……我想想……”
容以：……
看吧，他沒打岔，她也想不起來。
聽筒裏傳來了一陣“咕嘟咕嘟”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陳艾青長歎了一口氣：“對了，僵屍小時候，遇到一個姑娘……”
敢情不是講鬼故事，是講愛情故事啊。
不過，僵屍和姑娘？
這CP組的有點絕。
“姑娘說，僵屍在學校裏，成績好，長得好，體育也好，暗戀僵屍的人，有很多很多……”
“但是僵屍就喜歡姑娘，姑娘也喜歡僵屍……”
“後來僵屍長大了，姑娘也長大了，可是僵屍要走了，走的時候，姑娘哭了……”
“不過僵屍說，他就是離開一陣子，一陣子以後，就回來的……”
“姑娘就等，一直等，等到一個小僵屍蹦了出來，她還等……”
“有一天，大僵屍回來了，可沒幾天，又走了，姑娘又開始等，等著等著，又一個小僵屍蹦出來了……”
很長的一段話，又是姑娘又是僵屍，僵屍還分大的小的，容以聽得有些暈。
等到陳艾青吧啦吧啦的講完一大堆後，突然她咳嗽一聲：“提問……”
容以懵了一下，想到她之前說的“不許打岔”，於是沒敢說話。
陳艾青：“喂，你幹嘛不應我一句回答？”
容以：……
所以他可以說話了是吧？
容以配合著：“回答。”
陳艾青：“剛剛的故事裏，一共有幾個僵屍？”
呃，愛情故事變成數學題了？
還是幼兒園級別的數學題。
越來越覺得她不對勁的容以，忽略了問題，說：“陳艾青，你在哪兒呢？”
陳艾青：“叫你回答問題，聽到沒有？”
容以：“是不是我回答了問題，你就告訴我你在哪兒？”
陳艾青“嗯”了一聲。
容以：“好吧，三個。”
話音落下，聽筒那頭傳來了陳艾青“嗬嗬嗬”的笑聲：“回答錯誤，你個智障……”
容以懶得再廢話了，舉著手機往玄關處走：“現在可以說了吧，你在哪兒？”
陳艾青那邊歎了一口大氣：“我……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兒……”
她的聲音聽起來比起剛才那會兒飄了很多。
莫非，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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