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淵沒繞彎子：“是。”
陳艾青握著手機的力道微微加重：“那……是有結果了？”
陸淵答道：“算是吧。”
算是吧？
這是什麽答案？
陸淵繼續道：“其實我也不能夠肯定，因為不能違反醫院的規定私下去查病人的記錄，不過我問過婦科幾名相熟的同事，其中有一位記得，四年前是有個姓程的女大學生來做過清宮手術。”
陳艾青：“清宮手術？”
陸淵：“是，那位醫生說，如果不是這個姓程的女大學生情緒激動，打破了其他病人的輸液瓶，她也不見得會記得，至於是不是你的同學就很難說了，事情已經過去了四年，很多細節都記不太清楚了。”
這樣的結果，其實跟沒問差不多。
陳艾青有點失望：“哦，這樣的，那……”
沒等她話說完，陸淵又出聲了：“不過當時是有人送她來醫院的，也是個女生，兩人關係好像不怎麽樣，在急診室的時候還吵了一架。”
就算是這樣，也不能說明程芸真的流產過。
陳艾青唇角抿了一下：“真是麻煩你了。”
陸淵：“不會，就隻打聽到了這些事，也不知道有沒有幫到你。”
陳艾青：“有，幫到了，真的，謝謝你。”
陸淵輕輕笑了一聲：“那就好，我還怕沒幫到你什麽。”
頓了頓，他突然問道：“艾青，你最近……忙嗎？”
陳艾青正在想事情，聽到這話，愣了愣：“哦，還好。”
陸淵：“其實年後我有一場會要到S市這邊來，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能和你一起吃飯？”
陳艾青沒料到他會說這話，不過想了想，人家幫了忙去問程芸的事，雖然跟沒問一樣，卻也是出了力，賣了人情。
“好啊，等到時候再約，”她不想欠人人情，“說真的，應該我請你吃飯才對，為了那事，還麻煩你。”
陸淵：“小事一件，不用放心上的……”
……
通過微信語音和陸淵通話的陳艾青壓根兒沒注意到身後的兩個男人，已經把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到了自己身上。
陳晨的距離比較近，依稀聽到了“陸醫生”三個字。
怕被陳艾青發現惹她不高興，所以他隻能身子往前盡可能的探了探，沒敢真的靠近。
聽著聽著，陳晨無意識的抬起胳膊，手肘捅了一下容以：“你說我姐姐在跟誰講電話啊？好像是個姓陸的，我剛聽到她喊了一聲陸醫生……”
“陸醫生，好好的，我姐跟醫生通什麽電話，還講那麽長時間，難不成……”
同樣盯著陳艾青舉動的容以，在受了陳晨這麽一下後，沒好氣的回了一句：“我怎麽知道是誰？”
說完，他收回視線，默默的舀起一勺粥，送進嘴裏。
小家夥的廚藝還是那麽好，粥的口感香糯爽滑的。
陳晨：“我說，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我姐姐啊？”
容以心底嘀咕著，當然是真喜歡，不過沒必要對著你這個死小子說。
他沒出聲，繼續優雅的舉著勺子喝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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