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然答道:“折無可折。”
方圓失笑出聲,站起身拉著已經懵掉的楚楚拔腿就走。
老頭兒急了,跳起來追上去,一把拽住他。
方圓:“不聽還不行?”
老頭兒翻轉手心,上麵泥紋遍布:“卦錢,十元。”
方圓掏出錢拍到他手裏:“老頭兒,你那“一念執著”說的對,我還真就活這四個字。
“還有,我不是什麽凝望深淵的人,”收回手,指向自己的腦門,他繼續說:
“我就是深淵,誰掉下來,我都接得住。”
老頭兒完全不理他,轉身踉踉蹌蹌走回自己的攤子。
往村子裏走,方圓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勻平呼吸。
風能吹走白紙,可特麽吹不走蝴蝶。自己的命已經逆天的改了一次了,還妥協?
再妥協都對不起老天給的“再來一次”。
什麽狗道士、跳大神的,奶奶的,這輩子啥都不信了。
見他氣呼呼的樣子,楚楚捂嘴笑他,“不信就是了嘛,幹嘛自己生悶氣。”
方圓凝視小楚楚,腳下一拐,拉著她走進一個小巷子深處。
楚楚小女兒似的跟著他,方圓回過頭,抱住小妮子:“他說的,你不怕麽?”
楚楚知道他在問什麽,是“富貴愁鬱”那句話。
晃晃腦瓜兒,楚楚把臉貼在他的胸口。
方圓的衛衣正麵有塊兒不帶圖案的翻毛絨,臉貼上去,軟軟暖暖的。
“去年春天,我陪李理老師在杭城收茶葉,還記得麽?”
“嗯。”
“後來家裏鬧雪災,把房子壓塌了,我就回來了,但之前,我跟她一起去了一次靈隱寺。
“我很喜歡那裏,環境清幽雅致,又古樸又安靜,而且,我最喜歡廟門處的那幅對聯了。”
方圓知道那對聯是啥,胸中鬱氣一吐,抱著她說:“不會的,相信我,不會的,餘生我們不僅會富富貴貴,還會快快樂樂、圓圓滿滿,我保證不叫你難受鬱悶,不叫任何一個人隻有半稱心。”
“嗯,”在他胸口蹭蹭臉,楚楚笑著說:“我相信的……呀!”
隨著楚楚一聲驚叫,方圓感覺後腦勺似乎碰到了牆壁,又似乎被牆壁碰到。
霎時回頭,隻見到黑黝黝一根槍管,貼上了自己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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