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近六點,江城國際機場。
一輛黑色勞斯萊斯終於從穿過擁擠的高架橋,穩穩地朝市中心方向行駛而去。
車裏。
坐在第二排的秘書語速極快的匯報完工作,合上文件後,抬起麵癱臉看向後座,請示道:“溫總,我們已經下高速了,是回公司還是酒店?”
溫樹臣沉默坐在後座,正裝整潔且一絲不苟,襯衣搭配著水墨藍條紋領帶。顯然是剛從國外結束高強度工作回來,俊美的臉龐上卻無半點疲憊神色。
他聽完秘書匯報工作後,長指微屈輕扯領口,喉嚨發出的嗓音有些低啞,像是身體不舒服所致:“去接一個人……”
麵對三道齊刷刷過來的視線,溫樹臣神情很平淡,薄唇說話時又帶著淡薄的笑意:“今晚我有場約會,你們不用跟在左右。”
車裏這三位精英團的秘書全體保持沉默了。
甚至,那位麵癱臉的秘書也不敢多問,畢竟宋朝被休假三個月的下場,他們還曆曆在目。
跟在溫樹臣身邊這些年,大家都清楚這位看似內斂睿智如君子,實則在商界做生意的手段深不可測,輕易就將競爭對手玩轉的遊刃無虞。
而他也儼然是個凡事都要求完美的主義者,平時自律程度嚴苛到幾近變態。即便祖上好幾代都是傳統富豪,年少時依舊在異國他鄉努力打拚,終日與一大群男人混在一起研究學業。
外人對溫樹臣的了解隻是片麵之詞。
有財經媒體公開稱他神秘低調,哪怕身為江城商界的翹楚,年紀輕輕就掌權家族生意,卻表現出這個年紀不該有的沉穩從容,行事分寸,對任何人都紳士般的禮貌節製,讓外界無不讚歎。
但是跟隨左右的精英團更清楚——
溫樹臣向來說一不二,他的決策即便是溫家老宅裏的人,也改變不了。
有了宋朝這個前車之鑒,秘書等人在老板麵前不敢公然八卦。
隻是用眼角餘光偷偷地看,發現溫總修長的手拿著手機,低首盯著,仿佛陷入思考。
溫樹臣眼眸下神色斂緊,發現賀青池的電話無人接聽,微信也顯示不是好友關係。要不是有兩人聊天記錄在,她整個人就好像憑空消失了般。
這讓溫樹臣意識到一個比生意上還嚴重棘手的問題,時隔約會還有一個半小時的情況下,他被賀青池拉黑了。
“溫總是聯係不上……賀小姐嗎?”麵癱臉察言觀色問道。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的事,溫樹臣也沒隱瞞,問他要了手機。
換一個手機號碼打,依舊是無法接聽。
溫樹臣去翻短信,他今天下飛機,手機切斷飛行模式後,收到一堆未讀短信消息,有公司高層也有生意上的朋友,所以也沒有及時去看。
現在想起賀青池即便毀約,以這個女孩出自賀家的教養也不會連招呼都不打。
果不其然,溫樹臣在未讀短信裏,發現了賀青池的名字。
車裏氣氛靜了兩秒——
緩緩地,響起溫樹臣低沉冷淡的嗓音:“回酒店。”
司機立馬改車道。
又聽見他在後座,出聲吩咐秘書:“去把這段時間賀青池的情況調查清楚。”
這種事一向是宋朝做的,這位太監總管終於下位了,麵癱臉心情激動的得了溫總器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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