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刻意的尋找,一眼就能注意到、一戶正在辦喪事的人家。
這戶人家裏裏外外都掛滿了白布,周圍的鄰裏鄰居在吃喪宴,一邊吃飯,一邊互相說著什麽,靈堂裏,擺放著一副黑色的棺材,一個婦人、兩個老人兩個孩子跪在地上,泣不成聲、汪汪大哭:
“兒啊!”
“你死的好慘啊!”
“你怎麽就這麽走了?怎麽能讓白發人送黑發人啊!嗚……”
淒慘的哭泣聲絡繹不絕,一道接著一道,親人們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幾乎斷氣,一切親戚鄰居們攙扶著、勸說著……
節哀順變啊!
秦挽妖站在院門外,目光越過吃喪宴的賓客,將靈堂內的畫麵盡收眼底。
她沒有說話,也沒有進去,站在那裏、靜靜的等待著。
兩個老人哭到暈厥,被四個年輕人攙扶著進屋休息,兩個孩子和婦人抱在一起、抱頭痛哭,痛了約摸兩刻鍾,撐不住身子的疲憊,被扶下去休息了。
死者的親戚們都暫時離開,賓客們自然不願待在靈堂這種陰森的地方,紛紛到前廳吃喪宴。
這樣一來,靈堂倒是空曠了下來,安靜無人。
正靜謐時,一道白色的身影悄無聲息出現,落地無聲,衣擺飄搖,似鬼魅般輕盈寂靜。
秦挽妖掃了眼外麵,徑直踱步走向棺材,雙手撐住棺材板推開十公分。
光線灑進棺材,昏暗之中,能夠看見裏麵躺著一具僵硬蒼白的屍體。
她伸了隻手臂進去,指尖輕輕撥開屍體的衣物,借著微弱的光線灑射,她看見死者胸口的傷……那是一個特殊的傷口。
傷口呈三個緊緊連接在一起的三角形模樣,每一個三角形的邊、都有一塊凹進去的小坑,組成的形狀看起來既特殊、又怪異。
像劍傷、又不是劍傷,像鐵棍、又不是鐵棍,像銼刀,但銼刀並沒有這麽複雜的樣式。
秦挽妖從未見過與這種傷口所類似的武器。
她伸長手臂、去撥弄傷口,準備繼續看看的時候,院外,傳來幾道腳步聲,她警惕的收回手,動作敏捷的將棺材蓋推了回去,閃身離去。
下一秒,門外,幾個婦人走了進來,一邊走,一邊小聲的議論道:
“真可憐啊,要不是王二嬸親眼所見,我簡直不敢相信是影衛殺的人。”
“就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被殺死,這是怎樣的痛苦啊!真是個可憐的女人……”
“唉……”
她們感歎著、議論著,其對話一字不漏的傳進秦挽妖的耳中。
親眼所見?
確定是影衛無疑?
秦挽妖掃了眼院中喧鬧嘈雜的賓客們,沒有多留,悄無聲息的朝著相反的方向而去。
一間簡陋的屋子裏。
一個五六十歲的老婦人抱著一身幹淨的男人的粗布衣裳,嚎啕大哭,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哭的眼睛都快要瞎了。
“兒啊!”
“我可憐的孩子啊……”
她汪汪大哭、泣不成聲,絲毫沒有注意到、那抹已經走進屋子的纖細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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