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怒啊!”
可千萬別氣壞身體了,這東陽國的江山、家國社稷,事事都離不開皇上啊!
皇上用力的呼吸著,極力平複著心中怒火,也是在這時,在不經意間注意到了那個低著頭、沉默著,一直不說話的女子。
禦王妃?
在這種情況下,她竟然不開口向他求饒?替自己證明?反而冷靜的跟個無事人一般?
再看腳下的榮妃,一頭亂糟糟、哭的梨花帶雨、妝容花了一臉,跟個瘋婆子……不知怎的,他這心中升騰起了一簇莫名的厭煩之氣。
他抽開腿,後退兩步,揚聲道:
“禦王妃,跟朕進來!”
說罷,冷冷甩袖,提步折回禦書房。
秦挽妖有些驚訝,她這是被……點名了?哦豁!皇上在這種震怒的情況下,能夠想想到她,一定是她表現好,這才被注意到了。
哦謔謔!
她擁有最先的發言權,這是她的優勢,倘若想要瞎掰點啥,比如陷害啊、罪責轉移啊什麽的,那可不是容易多了麽?
她爬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掃了那榮妃一眼,便對上女人陰戾到恨不得殺了她一般的目光。
這個時候,秦挽妖很皮很皮的做了一個吐舌頭的動作。
略略略——
得瑟什麽?即便你是貴妃,在皇上麵前,還不是得乖乖的跪下?
榮妃:已氣死!
禦書房。
在太監的帶領下,秦挽妖走進禦書房,沒有心思打量這裏是多麽多麽的威嚴、多麽多麽的奢華,一進去,便跪下,第一句話,便是請罪:
“臣妾衝動莽撞,還請皇上降罪!”
別的話先不說了,就衝主動請罪這一點吧,跟那個一個勁指責對方的榮妃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也引起了皇上的注意。
皇上撐著桌案,冷視著她,聲音也很冷:
“你倒是與朕說說,你們為何要打架?”
他好奇的很,到底是什麽原因、竟然讓兩個人那麽失控,一點皇子王爺的威嚴都沒有,不成氣候的東西!
秦挽妖磕著頭,目光轉了幾圈。
這個時候,她應該說點什麽才好……該說點什麽,才能最大程度化的降低她和夜禦呈的罪名?
一秒的猶豫間,腦中已經閃過無數種念頭,下一秒,她開了口:
“啟稟皇上,兩位殿下之前發生了何事,臣妾不知,但臣妾從禦王府趕來的時候,正聽見娘娘正罵禦王是……是……賤人之子……”
噌!
男人猛然攥緊手掌,素來威嚴渾濁的眼底有什麽東西一閃即逝。
秦挽妖捕捉到,聰明的接著這個話題往下講:
“娘娘說,禦王血統低賤、與凡夫俗子一介莽夫無異……說、說臣妾是左相府庶女,禦王是宮女之子,正好是……是天生一對……”
“放肆!”
碰!
拍桌聲與怒喝聲陡然響徹空氣,皇上這一巴掌拍下去,筆墨硯台劈裏啪啦的掉一地,太監嚇得跪倒在地,秦挽妖更是將腦袋壓低三分,不敢說話。
她沒有胡扯,一個字都沒有瞎說,她這可是將榮妃說的話、一字不漏的轉述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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