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害死禦王妃的母親時,他極力解決此事,維護兩國和平,甚至委屈了禦王妃。
他待南淵這般好,南淵卻如此回報他?
他沉著目光,臉色難看,胸腔躥起一簇無名之火,越燒越旺,躥上喉嚨,幾乎壓不下去。
太後看向皇上,道:
“皇上,你務必要重視此事,不得掉以輕心,這一次幸好發現及時,才沒有釀成大禍,可下次呢?下下次呢?”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這個問題一次不解決,便像一枚定時炸彈,時時麵對爆炸的可能。
“真知道。”皇上聲音沉沉的。
這件事關係到兩個國家之間的恩怨,並非小事,並且也不能兒戲,國與國之間的爭鬥,損失往往都是無法估摸的。
太後建議道:“這南淵皇室本就不是什麽好東西,又剛剛建朝短短十來年,根基並不穩,當初,他既然能聯手東陽、攻打西秦,說不定也能聯合其他國家,攻打東陽。”
“皇上,不得不防呐!”
最好是立馬出兵,攻打南淵。
但這句話太後沒有說,她是婦人,後宮不得參政,委婉的換成了其他話,旁側敲擊的提醒皇上。
皇上自然知道這其中的利害與道理,不過……
他漫不經心的抬頭看向太後,“太後似乎對此事甚是上心?”
太後頓了一下,眼底隱晦的滑過什麽,複而揚起一抹慈祥的微笑:
“皇上,你是整個東陽的皇上,你的安危決定著國家的興衰,不隻是哀家,其他人知道了,都會關心此事。”
皇上‘唔’一聲,倒是沒有再說什麽。
他坐了會兒,回禦書房處理政務了。
他走後,太後臉上的笑容緩緩收斂,眼中的光芒逐步沉下,像深沉,又像陰冷,沒有溫度,涼颼颼的。
“將五皇子叫來。”
……
應錦酒樓。
宮中發生的事自然沒有漫過秦挽妖的耳朵,當得知太後希望皇上出兵攻打南淵國時,她真是奇了怪了。
當初,兩國聯軍攻打西秦時,也有太後的一份‘功勞’。
現在,太後又希望東陽攻打南淵。
百姓們都覺得當朝太後是個溫和、慈祥、一心向佛的婦人,但一個婦人能作出這種事?說出這種話?
秦挽妖拿著手中的書籍,目光是垂著的,但思緒是飄忽不定的。
她認真的想著太後的事,想到太後與夜禦蕭之間的聯係,想著想著,目光不經意的被書頁上的一段內容吸引了去。
——公元575年,南淵國丞相以皇室衰弱、難振皇朝之名推翻朝政,建立新朝,將前皇室趕盡殺絕,一個不留。
她眸光微轉,突然之間想到了一個以前從未注意到的方向。
日月教在南淵國作亂,給南淵皇室造成了很大的困擾。
日月教又與夜禦蕭有關係。
夜禦蕭這些年來背靠太後生長。
夜禦蕭年幼時,與母親住在別苑,後來一場大火將城郊別苑燒成了灰燼,所有人都死了,唯獨他一人毫發無損的回宮。
秦挽妖突然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夜禦蕭會不會是南淵前皇室的遺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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