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挽妖從未見過如此無聊至極的男人。
他不是王爺嗎?他不是高高在上、日理萬機嗎?何必跟她一個小小的王妃過不去?
……
第二天傍晚,秦挽妖去了。
王府外停放著一輛黑色的馬車,馬車由百年楠木打造而成,鏤空木板上的花紋由金絲線繡成,門簾上吊掛著兩串精致小巧的銀鈴,還有禦王府的標誌,內斂奢華不張揚,但貴氣逼人。
隊伍很簡單,除了一輛馬車,和充當車夫的楚然之外,沒有任何多餘的人。
秦挽妖來了,大家看見她的時候,一個二個大跌下巴。
王妃就這麽穿著去?
一身洗到發白的素色衣裳?臉上未施粉黛?頭上隻插著一根簡單的木簪?渾身上下沒有任何多餘的配飾,連個耳墜都沒有?
這確定是去參加宮宴的?
到大街上隨便拉一個女人,都穿的比王妃好,王妃這分明就是去給禦王府丟臉的!
那些沒資格去的側妃打扮的華麗漂亮,見到王妃這般隨意的樣子,氣的臉部扭曲。
上天真是不公平啊!
秦挽妖走近馬車,繞過楚然伸出的手臂,掀開裙擺輕鬆的跳上馬車,掀開簾子彎腰進入時,瞥見那早已端坐在車內的男人,從容的坐了進去。
他們已經有整整七日未見了。
夜禦呈坐在主位,穿著一襲墨色的華貴錦袍,闔著雙眸閉眸養神。
楚然跳上馬車,揮鞭而下,馬兒吃痛的拉著馬車離開,朝著皇宮的方向趕去。
咕嚕咕嚕……車輪碾壓著地麵,發出重複機械化的聲音,一開始倒還好,聽久了便倍覺無聊,特別是馬車內一片沉寂,誰也沒有說話,氣氛顯得很沉重、很壓抑。
秦挽妖側過頭,從飄動的簾子縫隙看向外麵的街景。
現在剛剛入夜,到處亮著星星點點的燭火,行人們來回穿梭、言笑交談,很是熱鬧,和馬車內的沉寂幾乎是兩個世界。
過了須臾,秦挽妖收回目光,瞥向那還在閉眸假寐的男人。
她知道,他此時是清醒的,隻是不願和她說話罷了。
今天的宮宴應該是需要王爺王妃一同參加、不能缺席,否則的話,他怎麽可能帶上她?
沉默須臾……
“放了張武。”
秦挽妖突然出聲,也是一路上下來、說的第一句話。
男人掀開眼眸,眸底有寒光閃過,七天不見,她說的第一句話竟是為了別的男人?
這個女人真是有本事,他慪了七天的火剛剛壓下去,她一句話、簡短的四個字將他的火再次挑了起來。
可他的心裏怎麽如此吃味?
他變得很陌生,變得不再像他,但因為憤怒,他忽略了自己的異常,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秦挽妖身上。
“本王隻答應不殺他,何時說過要放?”
“……”
他果真有一句話把她噎死的本事。
不放,也不殺,一直把人關在牢房裏,關個十年八年的,還不如死了來的痛快。
秦挽妖閉上了嘴,不再多說。
一路無言。
約摸兩刻鍾後,抵達皇宮。
今天是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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