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內。
環境陰暗潮濕,冰冷的牆壁築得高高的,僅僅隻有一扇小小的窗口透光進來,裏麵既昏暗又陰冷,常年不見光,空氣不流通,各種味道交織充斥著,濃烈的令人作嘔。
篝火跳躍著,火焰照亮了裏麵的環境,士兵們嚴格的站崗把守,牢房內,伸出了一雙雙黑乎乎血淋淋的手,疼痛絕望的呻吟著:
“救命啊……”
“冤枉啊……”
“放我出去……”
嘶啞的聲音、陰暗的環境,角落裏爬過的老鼠蟑螂,這裏處處都透著令人絕望的氣息。
最裏麵的那個牢房內,一個男人被鐵鉤穿透了肩胛骨,固定在了十字架上,早已幹涸的鮮血染了大半身,手腳被捆住,男人垂著頭,臉色蒼白,奄奄一息。
有腳步聲響起。
夜禦蕭擰緊了眉頭,用那僅存著的、殘留的力氣緩緩抬起頭來。
那張臉是怎樣的蒼白啊!
如同死人!
向來矜貴溫潤的男子此時狼狽糟糕透了,脆弱的好像輕輕一碰,他就會死去。
“不妨讓本殿下猜猜你是誰?”戲謔的笑聲。
南淵霖進來,士兵趕緊搬椅子過來,他優雅的折身坐下,抬了抬手,士兵們便全部退了下去,心腹太監則站在門口,守著外麵,不讓任何人靠近。
夜禦蕭靜靜的看著他,即便處於被動的狀態,但他目光淡定,從容不迫,並沒有身為一個階下囚該有的畏懼。
南淵霖是個精明人,一眼便能看出此人身上貴氣不凡的氣息。
一般的普通人可不會有這等氣度。
更令他驚訝的是,這七天以來,他一直在調查此人的身份,卻怎麽也查不到,此人就像是憑空冒出似的。
一來便衝著南淵國的君主之位而去,天底下又有幾人有這樣的膽量去氣概?
南淵霖故作沉思般低吟一聲:
“唔,莫非是前朝餘孽?”
話音落下,夜禦蕭的眼底閃過濃濃的恨意,雙手更是攥緊,牽扯到了那勾住肩胛骨的鐵鏈,鏈子掙得清脆作響。
“嗬,看來是猜對了。”南淵霖哂笑。
光是看這個反應,就已經知道答案了。
這倒是讓他意外,卻又是在意料之中。
意料之中是因為隻有這個身份,才會衝著父皇而去。令他意外的則是前朝竟然還有餘孽?
聽父皇說,前朝皇室的人已經全部殺幹淨了,一個不留,就連曾經伺候的宮女也殺的精光,圍剿皇宮,足足殺了三天三夜,屍體堆積成山才結束,怎麽會有一個漏網之魚?
夜禦蕭沒有說話,他閉上了雙眼,從始至終一個字都沒有說。
南淵霖打量著夜禦蕭,根據他的模樣,揣測他的年齡,再算算當年的事情。
“除你之外,可還有其他人?”
“這些年來,你又在何處?是怎麽做到暗中收服朝中大臣的?”
這些問題,都得不到回答。
無論南淵霖說什麽,夜禦蕭始終是閉著眼的模樣。
南淵霖說了幾句、皆是自言自語,失去了興趣後,便沒有再說了。
他低笑了一聲,“蕭公子真是個有骨氣的人,不過,引誘我的皇妹,利用女人辦事,這事似乎不怎麽光彩呐?嗬嗬!”
話音落下,鐵鏈又被掙動了。
夜禦蕭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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