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根本就沒有女子當皇的先例,父皇死了,南淵國的江山隻會淪落到別人的手裏。
蘇遲靜靜的看著他。
她當不當女皇,倒是沒什麽興趣。
“你很生氣吧?”
她笑問,“明明是唾手可得的東西,卻突然失去,從天堂摔到地獄的感覺,是不是很痛苦?”
“……”
她的小臉深深的刺痛了南淵霖的眼。
南淵霖被激怒了。
他的胸腔躥起了一簇洶湧的怒火,但是卻沒有可發泄的地方,他握緊了雙手,胸口大幅度的起伏著,迅速的平靜下來,他道:
“我不會給你解藥的,既然要死,那便一起死吧。”
他拉上父皇墊背,也不算虧。
“我逼位不過是窩裏鬥罷了,而你,南淵秀兒、你才是南淵的叛徒。”
南淵霖盯緊她的眼睛,
“你勾結前朝餘孽,推翻自己的國家,你是南淵的罪人!”
蘇遲倍感好笑。
“分明你們才是強取豪奪的小偷,南淵國從來都不屬於你們!你們修飾著自己的狼子野心,還說得那麽冠冕堂皇。”
當初,南淵皇不僅搶走了別人的國家,還將皇室的血脈全部殺光,一個不留。
到底誰才是罪人?
南淵霖不想與她過多辯解:“自古以來,成王敗寇。”
他閉上眼,“但有一點不會改變,你是勾結前朝餘孽的罪人,你出賣自己的國家,害死皇兄與父皇,你身上沾染的汙點,這一生都不會消掉!”
這麽想著,他心中舒服多了。
雖然他敗了,但南淵秀兒以後的日子不會好過。
她過不好,他便暢快了。
蘇遲感到好笑,他似乎是吃準了她會害怕似的。
但有一件事他可能怎麽算都算不到。
“嗬嗬,哈哈哈!”
這等威脅,對她無用!
倒是看著他的垂死掙紮,她倍感好笑。
南淵霖蹙緊了眉頭,她笑什麽?
蘇遲暢快的笑了好幾聲,待笑聲漸漸小了下來,收了起來,她揚手摸到耳朵後側,兩秒後,輕輕撕下一張薄薄的真皮麵具。
麵具下,是另一張精致絕美的小臉。
“你!”
南淵霖瞳孔猛縮,雙眼瞠大的猶如銅鈴,整個人猶如當頭一棒,打得他整個人都是懵的。
“你……你不是南淵秀兒!”
怎麽會……
怎麽可能……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他怎麽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沒察覺,南淵秀兒是在什麽時候被掉包的?
父皇那麽寵愛南淵秀兒,怎麽都沒有發現這一點?
“你……你是誰!”
蘇遲揚起一抹笑,“我是誰、你不必知道。”
她即便是說了,他也不知道。
“我隻是想與大皇子殿下做個交易而已。”她笑。
南淵霖盯緊這張陌生的臉龐,“此話何意?”
蘇遲想了一下,偏偏腦袋,笑意深深道:
“俗話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大皇子殿下是個聰明人,是寧願魚死網破、葬送國家,還是願意苟延殘喘、留有一命呢?”
南淵霖沉下目光。
她的話中之意已經很明顯了。
要麽給她解藥,換得自由身,要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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