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下人們嘰嘰喳喳、議論紛紛,各種行禮聲交織在秦挽妖的耳畔,秦挽妖置若罔聞,步履筆直的朝著後山走去。
她錯了。
大抵是為憤怒衝昏了腦袋,隻顧著生氣,導致她有一個環節沒想明白,以至於後麵的環環相接,一步錯,步步錯,可那個男人竟然愣是一個字都沒向她解釋!
她以為自己是個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人,沒想到夜禦呈比她還強!
她快步朝著寒潭走去,先是走,後是奔,最後提著裙擺越走越快,還未抵達寒潭,她抬眸便遠遠的看見了一道寬厚的背影。
寒潭之中霧氣渺渺,潭水從手指般細小的泉眼裏淌出,嘩嘩的滴入潭中,兩邊的竹林擋住細碎的陽光,微風拂來,幾片纖長嫩綠的竹葉輕盈飄下,悄無聲息,那個男人似與大自然的靜融為一體,格外安寧。
霧靄飄蕩,男人精壯的後背隱約顯現,一道傷口赫然映入秦挽妖的眼底。
男人的後背上有一條極長的劍傷,從右肩的位置一直劃到左背腰部,竟有成人年手臂那麽長!
原來那天他不是傷著手臂,而是肩上的血淌了下去!該是多麽深的傷口,才會流出那麽多的血,但直到傷口結出蜈蚣一般醜陋的疤痕時,她才知道。
他竟然傷的這麽重!
秦挽妖下意識走去,腳下踩到細樹枝,發出輕微的聲音,緊隨之便聽得嘩啦水聲乍然響起,男人已經警惕的披上墨袍,眸光銳利的掃視而來。
四目相對時,有一瞬的死寂。
這一瞬,相望兩無言。
秦挽妖本有許多話,可到了此時,竟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扼住了一般,道不出一個字來。
沉默……
靜到幾乎能聽到竹葉飄落聲的沉默……
秦挽妖垂在身側的雙手微微握起,喉嚨輕輕吞咽了一下,遲疑的開口:
“你……”
“傷好了?”
兩人幾乎同時出聲,但男人低沉的嗓音蓋住了她。
秦挽妖抿著嘴角,輕輕點頭。
夜禦呈穿好錦袍,墨發濕漉漉的散在背後,滴著水,俊美的臉龐上沾著晶瑩的水珠,顆顆似珍珠一般剔透,他走向她,在霧氣渺渺中,似帶著仙氣。
“養了小半月,該憋壞了吧?”男人嗓音輕柔,甚至帶著些寵溺。
秦挽妖控製不住的恍然了,隱約間像是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砰!砰——那麽清晰,那麽有力鮮活,仿佛是專門為他而跳動的。
男人見她發呆,揚了揚嘴角,曲起食指抵在唇角,特殊的聲音揚起,兩三秒後,不遠處有馬蹄聲踏來。
踏踏踏!
一匹矯健的駿馬踏破空氣,穿梭著細碎的陽光揚蹄而至,那烏黑發亮的毛發折閃發亮,蹭亮無暇,昂首挺胸,乃是一匹十足十的上等好馬。
馬兒跑到男人麵前停下,低鳴兩聲,在男人的身邊環繞著走來走去,心情看起來很不錯。
夜禦呈翻身上馬,伸出骨節分明的大掌,道:
“今日陽光甚好,本王帶你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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