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來,嬪妾鬥膽,請太後恩準嬪妾為太後施針。”
“你瞧瞧。”太後指著她,對玉樓笑道,“這孩子到底是書香世家出來的,從小被好好教,這般懂禮數,比那些個誰可好多了。”
慕容瀲抿嘴笑了笑,垂首道:“太後折煞嬪妾了,嬪妾家族微寒,總共也就出了祖父那麽一個太醫院首座,父母早逝,家中也沒兄弟姐妹,哪裏敢說是書香世家呢?”
她說著便露出黯然的神色,又一瞬間收起,站起恭敬道:“嬪妾大不敬,請太後更衣,讓嬪妾為太後施針。”
太後便抬手讓玉樓將她扶起,慕容瀲忙恭敬地半側過身子,直到玉樓說:“慕容采女請施針。”才轉過身來。
太後趴在錦榻上,露出潔白而優美的背部,慕容瀲忙將隨身攜帶的銀針取出來,便要在錦榻前的腳踏上跪下。太後閉著眼道:“不必跪著了。”
慕容瀲道了聲“是”,站在錦榻便深深吸一口氣,靜下心將銀針刺入太後腰部的穴道中。
銀針破體的一瞬間,太後微微皺了眉頭,玉樓忙張嘴想製止慕容瀲的動作,慕容瀲和太後卻同時搖了搖頭。不知為何,那一瞬間,玉樓竟覺得慕容瀲身上的氣勢,不下太後。她趕緊屏息靜氣,慕容瀲更是不停手,一連下了十幾根銀針,才舒了口氣,後退一步問道:“現在太後覺得如何?”
太後伏在錦衾上,閉眼道:“後腰有些酸麻,仿佛玉樓給哀家按時的感覺,卻又有哪裏不一樣。”
“這是銀針在疏導太後您的經脈與穴道,待穴道通了,血脈自然順暢,您的淤血也能流出來了。”慕容瀲看了一眼旁邊窗外的日頭,道:“您要紮上一刻鍾才能摘了這銀針,請太後暫且忍耐。”
太後閉上眼,似是點頭了一下,問道:“你看日頭便能算出時刻?”
“回太後的話,嬪妾不過略知一二。”慕容瀲謙虛道,“從前嬪妾隨人進山找藥材,山中別無他物,隻能根據太陽的高度辨別時刻,見得多了,便會了。”
“也是個知苦親為的孩子,這在後宮中可是少有了。”太後話音未落,忽然外邊傳來福春海的聲音。
“皇上……”
皇上?蕭子洛?!慕容瀲的心頭一緊,他怎麽來了?
她隻怕自己收不起臉上憎恨的表情,趕緊垂下頭,心念飛轉,她幹脆在榻前跪下,慌亂道:“太後!”
外邊已傳來她熟悉的聲音:“狗奴才!你敢攔朕的駕?”
那架勢仿佛要闖進來了。
慕容瀲更做出慌亂的樣子,哀求道:“太後,嬪妾……”
太後看了她一眼,吩咐道:“玉樓。”
“是。”玉樓應道,走出東稍間,在大殿門口跪下道:“叩見皇上,太後此刻正在針灸,奴婢鬥膽,請皇上稍等回避。”
她到底是太後身邊一等一的人,一定程度上就代表太後的意思,聽了這話,外邊的聲音才安靜了下來。
太後看著眼前的女子,問道:“你不願見皇上?”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