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笑了。
“好。”蕭子洛點著頭說,“很好。慕容氏,你記得今天自己發過什麽誓。朕是明君,欣賞堅持自我的人,也欣賞自命清高的才華,但若有誰以清高自許為噱頭,博朕的目光流連,那就要做好準備了。朕的目光——”
他看著她的眼睛,目光寒冷如冰,一字一頓地說:“無、比、珍、貴!錯付的,要命才償還。”
此情此景,若不是身份不對,慕容瀲真想笑出來。
這麽巧,她的真心也是很貴的,錯付過,被人糟踐過,也必須用鮮血才能安撫!
“如您所說。”慕容瀲含笑答道,仰著頭,不屈的倔強姿態。“皇上,請記得一定是嬪妾心甘情願,您若是強迫嬪妾,嬪妾當然隻能一死,但被逼死的冤魂,會時時刻刻纏繞著您!”
“放肆!”周圍響起幾道嗬斥。
皇貴妃指著她罵道:“大膽賤婦,竟敢這麽對皇上說話!來人,將她抓起來,送到掖庭宮,杖斃!”
“皇貴妃急什麽?”楊美人涼涼道,“您還不是皇後呢,便動不動就要杖斃嬪妃,不過是執掌六宮罷了,依舊不是六宮之主。再說了,就算您是皇後,太後與皇上沒發話,你有什麽權力在這裏大呼小叫的?”
她靠近皇上,帶著一絲嬌媚,說道:“天下,是皇上的天下,所有人都要聽皇上的話。皇上,您說對不對?”
蕭子洛明知道這是阿諛奉承的話,卻也找到了個往下走的台階,他伸手拍了拍楊美人的手,對地上跪著的女子冷冷道:“你放心,朕貴為九五至尊,朕的恩寵,你受不起!”
語罷起身,將手負在身後,大步離開了。
“皇上……”現場的嬪妃們紛紛叫出聲來。
楊美人的動作最快,幾步衝到前麵,扯著蕭子洛的衣角,可憐兮兮地說:“皇上不要生氣了,何必為了這等無關緊要的事氣壞了身子呢?嬪妾聽說太液池旁邊的杏花開了不少,嬪妾陪皇上賞杏花去吧。”
聽到杏花兩個字,蕭子洛便想到了方才見慕容瀲的情形,更遠的,想到了當初那人的樣子,心中沒由來便是一陣煩躁。他恨自己為何還忘不掉那不守婦道的女子,更不願承認自己對一切跟她有關的東西都避諱著。
避諱,就是在意。
所以,他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了楊美人的提議。“那便由音兒你陪朕看杏花去吧。”
他說了隻有楊美人一個,後邊慢了一步的皇貴妃、李昭儀等隻好停下腳步,行禮道:“恭送皇上。”
等那明黃色的背影消失,皇貴妃便哼了一聲,甩了甩手上的披帛,帶著宮女太監們走了。
李昭儀遲疑了一下,回頭看去,見長樂宮的人都圍著慕容瀲,正想上前問一聲,長樂宮的女官月影便含笑阻攔道:“娘娘請留步,太後吩咐,慕容寶林的傷長樂宮自會處理,皇上對慕容寶林不滿,各宮娘娘還是少與慕容寶林接觸的好。”
話雖然這麽說,但今天她這樣出言無禮,皇上最後卻還是放過了她,說明即便她隻長了那人的臉,隻要不是對不起他的那人,皇上便會對她諸多憐惜。再者,這是拉攏慕容瀲這個小神醫的好機會,若是她能慰問一二……
可惜啊,太後下了命令。李昭儀隻能點了點頭,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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