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璋輕輕把她抱進懷裏,語氣裏都透出小心翼翼。
陸錦棠在他懷裏輕輕搖頭。
廉清送來了浴桶和熱水,這裏沒有丫鬟,秦雲璋親自動手,幫陸錦棠沐浴。
她洗去一身泥汙,換上男裝,還真是個清秀的郎君。
“既然你沒有將我被虜的事情公之於眾,那岐王世子張貼我的畫像,尋找我,就事出蹊蹺了。”陸錦棠一麵梳理自己的長發,一麵說道。
秦雲璋看她梳頭發的別扭樣子,著實看不下去,上前拿過她手中的梳子,一下下輕柔的幫她梳理長發。
陸錦棠腦中忽而閃過她媽媽說過的一句話,“你爸爸什麽時候能放下他手中的手術刀,為我梳一次頭發,也許我都不會跟他離婚……”
她當時不明白媽媽這話是什麽意思,她覺得媽媽太矯情。
可此時此刻,她好似忽然明白媽媽那種心境了,一個男人,他眼睛裏隻有他的事業,沒有這個女人的時候,他是不會放下自己的工作,陪這個女人做簡單,卻被這女人視為最浪漫的事,哪怕隻是幫她梳一下頭發。
“在想什麽?”秦雲璋是習武之人,力氣很大,可他給她梳頭發,竟然格外的溫柔,一次都沒有弄疼她。
要知道,她頭發太長,自己梳起來的時候,還會扯痛頭皮。
“沒想什麽……”陸錦棠勾著嘴角,忍不住的笑。
“我剛剛說,秦致遠很可能是和惠濟勾結在一起了。如今南境有一個邪教很是猖獗,我懷疑這邪教也有秦致遠的參與。”秦雲璋說道。
陸錦棠哦了一聲,在見到秦雲璋以前,她還覺得惠濟和秦致遠很難對付,前途渺茫。
可是在遇見他以後,她覺得天都放晴了,空氣都新鮮了,所有的困難似乎都不那麽難了。
她梳好頭發,挽了一個男人的發髻,和秦雲璋一起到樓下,與廉清他們商量對策。
秦雲璋一看到紫陽道長,臉色就變得十分難看。
“這是沈家養的道士吧?”他斜睨著陸錦棠,語氣裏頗有幾分火藥味兒。
廉清等人,已經跟紫陽道長聊了半天了,自然已經清楚了他的底細,可這會兒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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