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37嫁禍(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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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昕開口,語氣又沉又冷,配著她一雙黑沉沉的眸子,與平日的她判若兩人。


玉玳凝眸看著她,他嘴唇抿成一條線,“還是把人送回去……”


“如今尉遲家的丫鬟不是懷疑人是春興推的嗎?事情沒弄清楚,就把人送回去,春興的清白怎麽辦?我的清白又怎麽辦?”沈昕聲音越發冷厲,“不許回去!都去禧月閣!”


沈世勳的眉頭皺的緊緊的。


玉琪忙上前,在他身邊拱了拱手,“聖上。”


沈世勳看他一眼,又看了看玉玳,隱約猜出他的身份,“你是他的兄長吧?”


“正是,頤和公主所甚是,且在尉遲小姐留在宮中,更便與太醫來往照顧,還是趕緊送尉遲小姐過去吧,公主也得換了衣服才好,湖水冰冷,易受風染病。”玉琪說道。


沈世勳皺眉點頭,讓宮人送了其他世家的孩子們離宮而去。


不相幹的人也都打發走了,尉遲容和沈昕都去了禧月閣。


就連玉琪玉玳,也都跟去了。


適才湖邊人太多,此時到了禧月閣裏,沈世勳目光灼熱迫切的打量著秦雲璋的兩個兒子。


長子非他親生,但這一身的氣勢神態,卻十分肖似他。


次子玉玳,劍眉星目,鼻梁高挺,倒是和他相似至極,但看這性情,卻隻隨了他年少時的張狂,沒學會他後來的沉穩睿智謀略過人。


沈世勳與他們見了麵,這身份彼此之間自然是心知肚明,“你們的爹娘,他們……”


敘舊的話題,似乎都有些沉重和尷尬。


玉琪麵色不變,“多謝聖上掛懷,他們寄情山水,怡然自樂,過得很好。”


沈世勳神色怔怔的啊了一聲,眼目之中卻似乎找不到焦距。


他愣怔了一會兒,又寒暄了幾句旁的。


與沈世勳說話的隻有玉琪,玉玳卻心不在焉。他麵色焦急,目光一直在往偏殿裏瞟。


那裏如今正躺著尉遲容。


太醫指了醫女來為她施針,施針之後,再次請脈。


沈昕一直繃著臉,就在一旁看著,即便尉遲丫鬟盯著她脊背,目光灼熱的快把她的脊背燒著了,她也紋絲不動的。


“如何?”太醫抬手,沈昕就立即問道。


“昏昏沉沉,高熱不退。尉遲小姐本就有不足之症,今日落水受驚,又染了寒邪。”太醫皺眉遲緩說道,“倘若明早之前,這熱能退了,人就能醒過來,應該無大礙了。”


“若是燒不能退呢?”丫鬟顫聲問道。


太醫呐呐不,張了張嘴又趕緊閉上。


沈昕眼眸黑沉沉的,幾乎不見眼白,“不會的,她一定會醒過來。”


丫鬟看了她一眼,又低下頭去。


“老臣開一副藥,煎成兩劑,現下就服一劑,過了晚膳時候,再服一劑,看看再說。”太醫沉聲說道。


丫鬟謝過太醫,嬤嬤把他送了出去,去向聖上回稟。


沈昕卻仍舊站在尉遲容的房間裏,目不轉睛的看著床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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