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燕卿是被身邊起身的勤靜吵醒的。
剛過新婚之夜的女子皺了皺眉,一隻雪白的胳膊從被褥裏探了出來,上麵布滿了深深淺淺的青青紫紫,是昨晚被霍楚臨抓的狠了留下的印子。
男人正彎腰撿起長靴的勤作一頓,把那隻手塞回被褥裏,燕卿迷迷糊糊睜開眼,似是沒有習慣自己如今的身份,一睜眼看到霍楚臨時還有些被嚇到。
霍楚臨別開眼:“再歇會兒吧,過會兒會有老嬤嬤來伺候,宮裏有許多你不懂的,她會教你。”
燕卿捂著胸口上的被褥點了點頭,眼看霍楚臨的身影消失在紗帳外,她方才深深緩了口氣。
燕卿低頭看了下自己身上的痕跡,耳根一熱,抿著唇淺淺笑著,將臉藏進被褥裏。
……
伺候的老嬤嬤是霍楚臨親自挑選的,是個貼心的,知曉昨天夜裏翻雲覆雨,皇後定沒有精力應付旁的,是以並沒有立即將凰棲宮伺候的宮人名冊遞過去過目,反而隻說些清閑的話,大抵就是宮裏該留意的地兒。
尤其是壽安宮。
袁嬤嬤替她挽好了發髻,這才攙扶她起身:“娘娘該去壽安宮給太後請安了。”
燕卿情緒沉了沉,抿著嘴點頭應下。
她自十三四歲起便常伴在太後的壽安宮,整個皇宮,那虛地方她最熟悉不過。
可如今身份一變,反而尷尬了許多。
何況太後與霍楚臨昔日過節許多,如今燕卿成了他的皇後,太後想必也不會多樂得見她。
而事實也正如燕卿所料,往日對她慈眉善目的太後今兒個一見她,半點好臉色都沒有。
不過也是正常事兒,太子被廢,先皇駕崩,最不受自己待見的三皇子卻上了位,若是她還笑的出來,那才叫怪。
太後麵色清冷的煮著茶,一邊低頭去聞茶蓋上的茶香味兒,一邊道:“沒想到卻是你成了皇後,也是緣分。”
燕卿一頓:“母後說的是。”
聞言,太後才轉過身來,覺得有趣的笑了一聲:“怎麽,位及中宮之後話都變少了,哀家瞧著,是會吃人的樣子?”
燕卿大著膽子走過去,接過太後手裏的空茶盞,添了一盞茶後方才遞上,太後瞧了她兩眼,這才伸手接過。
“今日臣妾來給母後請安,往後每日都來。”
她說。
太後哼笑一聲,卻倒也沒說不可。
“你父親倒是好本事,押對了賭注,才換得你如今的皇後之位。
不過是本宮大意了,本以為養的是個低賤玩意兒,沒想卻是匹狼。”
聞言,燕卿眉頭下意識蹙了一下。
太後在宮中這樣說話,斷然不可能不傳到霍楚臨耳中的。
不過看宮裏人的臉色,想必太後也是沒少說這話。
太後手裏的茶盞擱在小幾上,發出一聲輕響,她嗤笑道:“你可別同哀家一般大意,皇上能為登上皇位立你為後,便能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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