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太太離開不久,米蘭似乎掐著時機,發了一條短訊,草草七個字,我瞥了一眼,幹脆刪掉——
希望你信守承諾。
我笑而不語,夾了一塊櫻花糕點吃,我是米蘭得意弟子,她手把手帶我出道,可惜她不了解我,我一貫不留後患,斬草除根是我的必殺技,從她背叛我們的情誼,轉投敵營的一刻,我注定取她性命,我背靠關彥庭,牽製張世豪,她效忠沈國安,反倒不能冒昧得罪祖宗,於是她束手束腳按兵不動,而我沒有顧慮。
這塊糕點吃了多半,隱隱約約的,一股嫋嫋白霧彌漫在帷幔四周,衝破簾與簾的罅隙,霎那滿室朦朧,猶如黃鸝般的歌喉,鶯柔婉轉,回蕩在溫泉漣漪乍起的池麵。
兩名壯漢托著一隻木鼓,緩緩踏上台階,秦淮八豔的詞曲,唱的是淮揚名妓,經米蘭改了三闕,平添淫詞豔曲的味道,桃紅柳綠,風花雪月,纏綿進了骨子裏。
坐在鼓中央的女人,半透明的白裙側臥,鬢角別了一朵藍色妖姬,雙含情脈脈的桃花眼,驚鴻一晃,我認出是齊琪。
我麵無表情觀望,齊琪資質不賴,表演欲旺盛,用圈子裏話說,小麻雀虧在嫩了點,騷得刻意為之,純得欠火候,專業角度,四不像。終究調教的時日短,幸而底子棒,說得上出挑。
沈國安起先並不關注這幾個歌姬,他一輩子官僚應酬打交道,美女如雲,妓子成群,看得厭倦了,齊琪的高音奏響,頗有技驚四座之感,空靈清澈,不顫不顛,恰如清風拂麵,格外悅耳。與一旁部下談笑風生的沈國安,倏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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