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森眼皮底下耍奸招,那一刻我便斷定,他會自毀於他的黑心腸。我為何不加以利用。我之所以開出他左右不虧的誘餌,是蠱惑他先簽字,他看合約多細致,為了看他的收益,而後我簽字,我賭了一局,他不會再查,他沉浸於一千萬的意外之財沾沾自喜,那是他半年的薪水,他在亨京勞心勞力,不敵不痛不癢的兩百馬仔演場戲,他正雀躍思量如何多多益善呢。數十年行走江湖,誰保證不濕鞋。張世豪出麵,他興許更留意,他們這些男人打心底瞧不起女人的,自認女人無知,閉著眼都能搞定。”
我翻白眼冷笑,“遺憾是我不叫勞恩,我是程霖。勞恩的名字,管個屁用。”
“咱得罪安德森…”
“販毒潛艇成交一回,澳門人盡皆知,持觀望和私下參與態度的十四K,眼紅嘴饞,勢必主動提出和張世豪分獨食,怎容威尼斯人橫插一刀。我們屆時慫恿阿威,就說為與十四K單獨合作,引肥水溜進澳門塔,開罪欺詐了安德森,阿威指著幹爹的江山行事自負,他會和亨京一場生死惡戰,我們撿漏。有錢吃錢,有兵力吸兵力,用得著。”
禿頭說如果派兵前,大B哥察覺了呢?
“敲定的事,你有那份戒心二度翻看嗎?疑人不用,他但凡沒有徹底掉入陷阱,也不會如此迫不及待促成。如何逼退巴叔,是你們豪哥的主場了,記得在東北,他攪得林柏祥壽宴血雨腥風,先禮後兵的戰役,是他拿手好戲。”
禿頭好奇問,“那時候,勞恩小姐就看上我們豪哥了,是嗎?”
我一怔,我枕著細微顛簸的玻璃,似乎還要早一點,再多一點。
時間真強大,它的潛移默化,它的細水長流,它的無聲滲透。讓迷茫的人看清對與錯,是與非,真與假,白與黑。
他丟盔棄甲,藏匿在寺廟,此生不複相見就是一念之間。
他不敗,我大抵還不會頓悟。
放棄最初的執念,是多麽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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