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到達莊園,禿頭前腳跨客廳,我後腳跟上,駐守的馬仔麻利斟了兩杯水,我大口灌完,“潛艇出發了嗎。”
禿頭捧著茶缸,吞咽的間隙抽空回了句,“炳哥已經安排船員在西雙版納入江了,卡子口排查森嚴,裝載貨物的工具層層闖關,預計兩天出雲南邊境。繞到南通差不多三天。巴叔隻要不出亂子,麻利裝了貨,最遲五天登陸澳門。”
“雲南耗兩天?”我略皺眉,“張世豪在雲南的後院被老Q剿了,他是關彥庭一根繩的螞蚱,待久了打草驚蛇。讓阿炳通知下去,一天速戰速決。卡子口想法子打通,遇到頑固不化的,收買當地的毒販子,你們撤,再行不通,總有遮掩的路子,雲南遊蕩,必出風浪。”
禿頭不可置信,“關彥庭自恃清高,他和販毒的混子怎麽搞一起了。”
我托著茶盞,溫水傾倒在一株花盆內,澳門有幾種稀罕的花式,初開豔麗絕倫,簇擁瘋長時包裹著花心卻張牙舞爪,粉紫的蕊恰似蛇信子吐出,活生生一出波瀾壯闊的澳門風雲。
我一副平淡寥寥的神色,慢條斯理待一杯水澆注幹涸,指尖撥弄著花瓣的露珠,“當官的兩袖清風,僅僅止於不搜刮百姓,不同流合汙腐敗的官僚主義,升遷的熱情隻增不減的。為此選錯路,在權勢的圈子內走火入魔,不擇手段,很稀鬆平常。”
我將杯子倒置茶盤,聽到死寂的臥房爆發一陣窸窸窣窣,像拖鞋趿拉地板的脆響,和壓著音量的謹慎女聲,禿頭抽煙的姿勢一頓,我們不約而同望向那扇拉開的門扉。
蔣璐玲瓏凹凸的身軀在輕如蟬翼的真絲睡裙後若隱若現,她披散著長發,一雙漂亮的丹鳳眼膽顫心驚扒著門框朝四周窺伺,當她觸及我的霎那,整個人都是一抖。
她嗓音含著驚慌與微不可察的得意,並不是抗拒被我撞破,“你回來這麽早。”
我眸子一眯。
她倒背的右腕磕了牆壁,砸痛了筋脈,她黛眉一蹙,仍不甘脫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