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弦騰地起身,她看看陸芳,又看向吳成,明白自己是被人設計利用了。
多半是她在府衙的時候露了破綻,那個袁恕己雖然看了出來,卻不動聲色,暗中派人跟蹤到千紅樓。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轉身擋在連翹跟前,阿弦道:“陸捕頭,你做什麽?”
陸芳道:“連翹有殺害小麗花的重大嫌疑,奉代刺史命,將她拿回受審。”又略將聲音放得緩和:“阿弦,你立了大功,這裏沒你的事了。”
阿弦驚怒交加,連翹反而淡定:“陸捕頭,您可真是為‘他’操碎了心。”她又問道:“可你憑什麽說我殺了小麗花,就憑方才鬼鬼祟祟偷聽到的兩句話?”
陸芳冷笑:“當然不止於此。”說罷揮手,身側公人一擁而入。
阿弦本欲阻止,但看這般餓虎撲食之態,貿然勸阻不過螳臂當車,於是且看陸芳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然而連翹的臉色卻漸漸地有些泛白,神情略見局促,目光遊弋不定。
很快,有公差叫了聲:“這裏不對!”將被褥掀起,卻見床尾放著個灰布裹著的長條形物。
連翹麵若死灰,緩退至桌邊。
阿弦眼睜睜看著,見公差將那物取在手中,卻不打開,走回陸芳跟前雙手呈上。
陸芳將布揭開,便見裏頭一把雪亮的刀刃,上頭還沾著幹了的血漬。
陸芳略露得意之色:“你可還有話說?”
連翹已垂首落座,緘默無言。
其中吳成乃是袁恕己貼身的人,打露麵起,他便一聲不吭,隻看眾生之相。
卻見陸芳冷覷連翹,連翹似是個事情敗露,心若死灰的模樣,動也不動,若不是那桌子支撐,隻怕她已經跌倒在地。
而那十八子立在屏風之前,眼睛卻看著陸芳手中的匕首。
吳成得了袁恕己的吩咐,叫他好生盯著十八子的一舉一動,如今自加倍留心,卻見她終於似下定決心,雙拳一攥,竟走了過來。
陸芳警惕:“十八,你做什麽?”
阿弦道:“捕頭,凶器借請我一看。”
陸芳瞥一眼吳成,見他點頭首肯,才將刀子倒轉遞交。
凶器仍是躺在灰布之中,可就在阿弦接過來的那一刹那,便覺一股極大的疼痛自腹部傳來,她低下頭,駭然看見那刀子正沒入腰腹之中,鮮血如溪流似的汩汩而出,落在腳下猩紅的地毯上,浸出深深淺淺的斑駁痕跡。
——不,不是她自己,正是受害者小麗花。
小麗花躺在地上,雙眼瞪得極圓,直直地看著前方,她急促地呼氣,卻好像呼吸困難,身子開始抖動若風中秋葉,血絲從口角沁出,斜入地麵。
鮮血亂流,像是她體內所有的鮮活也隨之消散,她的眼睛開始發直,眼珠不能轉動。
直到一隻戴著貓兒眼戒指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