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弦畢竟趕路乏累的人,並不留意。推開門時,見乃是個極簡潔的居所,旁邊引路的副手頻頻打量,見她麵色尋常,副手嘴唇翕動,終於未曾言語。
很快有小兵送了熱水來,阿弦匆匆洗漱過了,倒頭便睡。
起初還聽得外頭風敲著窗,很快便萬事不覺,如此睡了不知多久,耳畔忽地聽有人說道:“不,你不能這樣做。”
漆黑一團,幽淡月光從頭頂搖晃射落,落在人的臉上,顯得斑駁難明。
“嗤”地輕微聲響,伴隨著一聲驚呼。
雪亮的長刀抽出,帶著幾點血花。先前那人捂著胸口,臉色大變:“你……你居然……”
對麵的人站在樹的陰影之中,隻看見手中的刀鋒閃爍。
受傷那人盯著他,咬牙忍著痛,步步後退,仿佛想要逃離,才踉蹌幾步,背後那人趕上,用力一腳踹了過去。
受傷的人猝不及防,往前撲倒,竟落在一個坑洞裏。他垂死嘶聲叫道:“求求你,我娘子已經有了身孕了……”
殺人者道:“何鹿鬆,不要怪我。”
一刀揮落!
“啊……”阿弦慘叫一聲,本能地舉手護著頭頸。
才進門的小兵給嚇了一跳,慌裏慌張倒退出幾步。
阿弦胸口起伏不定,倉皇四顧,才醒悟自己是在軍屯內,此刻人在室內床上,天已經放明。
方才經曆的一切,不過是噩夢而已。
那小兵扶門站著,仍有些驚魂不定,見阿弦看向自己,方結結巴巴說:“雷、雷副將讓你過去參見將軍。”
阿弦匆忙洗了臉,隨著那小兵往蘇柄臨將軍的房中而去,方才夢中經曆的那一場太過逼真,阿弦一路不停地摸著頭頸,鼻端仍能嗅到那股刀鋒沾血的腥寒氣息。
她當然不知道雷翔帶她來軍屯的真正用意,無緣無故做了這樣一個夢,雖然令人恐懼不安,卻也隻能將疑惑壓在心裏。
小兵帶著她來到蘇柄臨房外,令她等候,叫人入內通傳。
那時候小校入內報告的時候,大屋內傳出一個蒼老的咆哮聲音:“你這是胡鬧!我蘇柄臨戎馬一生,從不信那些子虛烏有妖言惑眾,讓他快滾!”
隱隱似是雷翔的聲音:“人已經來了,不如……”
蘇柄臨怒道:“我已經簽了海捕文書,通緝何鹿鬆,一定要把這個沒卵蛋的懦夫拿回來以正軍法,你不用再在這裏替他說情……”
阿弦抬頭:“蘇將軍方才說……通緝誰?”
身側小兵對上她幽明的眸子,無端端打了個寒噤:“何、何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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