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副將。”
頃刻,雷翔垂頭喪氣地從蘇柄臨房中出來,卻見那小兵站在廊下,呆若木雞。
雷翔忽然想起方才自己叫他去請阿弦來的,便問:“人呢?”
小兵道:“副將,那人方才走了。”
雷翔皺眉:“走了?去了哪裏?”
小兵道:“他也沒說。”
雷翔原本想借十八子的能為,死馬當作活馬醫地找一找何鹿鬆,不料蘇柄臨盛怒之下失去理智,不肯聽任何人勸說,尤其一聽雷翔請來十八子的用意,更是怒不可遏了。
雷翔無法,也不敢直接觸怒蘇柄臨,隻得怏怏出來,本也要打發阿弦回桐縣的,如今聽小兵說她“走了”,隻當阿弦方才在外聽見蘇柄臨裏頭的咆哮,所以自己識趣去了。
這樣倒也省事,免得見了又費些口舌。
雷翔歎了口氣:“罷了,走了也好。”正轉身欲自去幹事,忽然又想起臨別桐縣,袁恕己的那一句話。
雷翔猶豫:“那少年看著十分柔弱,若是在這裏出了事,我豈不是難以對袁恕己交代?好歹是我親自將人討來的,雖然派不上用場,也要將人好好送回去才是。”
雷翔忙問那小兵阿弦走的方向,正要趕上,卻見軍中幾位參將從外而來。
眾人見了雷翔,紛紛招呼,其中一位司倉參軍道:“剛才我們進來的時候,看到一個戴著眼罩的少年出門去了,打聽說是桐縣的差人,不知是有什麽公幹?”
雷翔道:“沒什麽,是帶了袁刺史給將軍的親筆相謝書信而已。”
另一位司功參軍道:“副將此去桐縣可都順利?”
雷翔道:“都已經妥了,方才也向將軍稟明,並無大礙。”
眾人道了恭喜,司功參軍道:“可惜如今將軍為了小何的事心神不寧,不然倒是大功一件了。”因湊近了對雷翔道:“你這兩日不在軍中故而不知,小何的娘子這兩日又來哭訴,說是……”
見左右無人,才低聲道:“原來她已經懷有身孕了,唉……小何怎地這樣想不開,如此拋妻棄子……”
雷翔震驚之餘,更是難過。
他別了眾人,心事重重出轅門,此時也並不把阿弦放在心上,隻顧想何鹿鬆的事如何了結。
如今蘇柄臨終於要發通緝文書,很快何鹿鬆南邊家裏也會接到捕令、還有那個可憐的遺腹子……真是覆水難收了。
雷翔抬頭看看頭頂,天色陰沉,風也清寒的很,似仍在冬日。
今年的初春來的實在太遲。
正滿心愴然,目光所及,忽地看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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