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阿弦臉上浮現一抹難以形容的笑意。
她摸了摸那隻新鮮麵世的眼睛:“我之前滾落的時候, 不知道丟到哪裏去了。”
袁恕己意味深長地瞟著她:“我怎麽記得上次看的時候, 是那樣紅的……”他更近一步仔細端詳,“這會兒卻是好端端的了?”
阿弦隻得顧左右而言他:“大人, 我們先離了這裏可好?”
荒郊,深穀, 白骨遍地,白雪飄零還有一支枯骨插在地上嗤嗤燃燒, 藍光幽幽,吞吐伸縮。
地上還躺著生死不知的“親戚”,楞眼一看,十足似一具屍首。
難為他竟不覺得異常,在這兒跟她“相談甚歡”。
回身叫了士兵,吩咐把地上這位好生抬上山去, 雷翔也走了過來,對阿弦道:“好一場驚嚇, 幸喜並無大礙!”
阿弦道:“雷副將怎麽也來了?”
袁恕己在旁盯著士兵抬人:“他把人弄丟了, 難道不該來?”
雷翔笑道:“該來該來,想不到把袁兄也驚動了,是我該死。改天得閑,我要好好地請一請袁兄。”
袁恕己道:“隻請我麽?”
雷翔醒悟:“自然還有十八子, 少不得的。”
袁恕己回頭,卻見阿弦已經跟著抬人的士兵往前去了,一邊還小心地給那人掖蓋衣裳。
袁恕己挑了挑眉,示意吳成跟左永溟也跟著上去, 此刻兩人身邊再無閑雜。
雷翔察言觀色,立刻明白他的用意。
果然,袁恕己問道:“兄先前說的那件事,可有眉目了?”
臉上的笑慢慢消失,雷翔歎道:“是。十八子果然名不虛傳,不過正因為找到了何鹿鬆,事情變得更加棘手了。”
袁恕己問道:“什麽意思?”
雷翔道:“何鹿鬆並沒有逃走,他死了。而且……是被人殺害的!”
袁恕己覺著心頭一股冷氣兒冒上來,還要再問詳細,雷翔按住他的手:“袁兄,我感激你送了十八子過來相助,小何逃兵的汙名才得以洗脫,所以不瞞你……蘇將軍已經下令,嚴禁眾人私下議論此事,更不許對外傳揚。”
袁恕己皺眉:“軍中不管是出了逃兵還是凶殺,對主帥都是極不光彩的。可老將軍不像是那種死要臉麵的人,既然是被人所害,當務之急自然是要拿住真凶為部屬報仇,何必藏瞞。”
雷翔用力點頭:“我何嚐不是這樣想的,可將軍不肯聽我進言,唉,我也拿不準老將軍到底是什麽意思了。”
兩人沉默相對,袁恕己俯首,目光掠過遠處正在爬坡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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