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理妥當。
但如今當務之急,卻更是要堵住老朱頭的嘴,所以那一百兩銀子才是重中之重。
不知高建會不會盡快找到第二宗差事。
正胡思亂想,忽地聽見袁恕己這般問,幾乎沒反應過來:“什麽東西?”
袁恕己蹙眉,側目,眼神奇異。
兩人麵麵相覷,阿弦方明白。
“啊……”她答應了聲,忙抬頭四處打量,把房間內跟屋門口窗戶邊都瀏覽了一遍:“這兒沒有。”
袁恕己長長地出了口氣,又似有幾分失望:“可惜,我還想立刻見識見你通鬼神的本事呢。”他撇著嘴唇想了會兒:“這麽說來,昨兒在黃家,也是有鬼向你通風報信了?讓我猜猜,這次定是那個被殺害的女鬼?”
阿弦點頭道:“大人雖不能通鬼神,卻也差不多了。”
袁恕己啐了口:“你不用連諷帶嘲。”他摸了摸下頜,有些新長出的髭須根兒,像是泥土地裏拱出來的小春草,細碎紮手。
袁恕己道:“對了,我聽說,你近來手頭短缺,所以昨兒跟高建去黃府,是為了賺外快的?”
阿弦想起高建的叮囑,果然來了。便老實回答:“是,請大人恕罪。不過我們是中午吃飯的時候去的,本打算極快地看一眼,不耽誤正經當差就回來了。”
袁恕己道:“不用害怕,我並沒想追究什麽。隻問你,為什麽忽然缺錢使喚了?”
阿弦略一猶豫,卻知道這位刺史大人眼利心快,隻怕猜也猜著了,何必跟他白費力氣扯謊。
阿弦道:“我……我堂叔因受傷又多病,大夫說要好生調養,所以我想……”
袁恕己笑道:“我猜便是如此。”他忽然笑得幸災樂禍:“隻是這次將到手的銀子又飛了,我也替你可惜著呢。”
阿弦心想:他竟未再提他們“擅離職守”等的話,也沒有因為菩薩廟的事遷怒於她……已經是謝天謝地了,便讓他嘴裏損幾句也是無妨。
忽然袁恕己道:“小弦子,我這裏倒是有個便宜的差事,你張張口就能輕易完成的,你若答應,我便給你一百兩,你覺著如何?”
阿弦聽了這話,未曾覺著心動,反而心驚多些,因為袁大人的口吻中的不懷好意簡直呼之欲出。
阿弦警惕:“大人想我做什麽?”
袁恕己笑道:“不要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我不過是想要你……告訴我軍屯裏到底發生了什麽,如此而已,對你來說是不是易如反掌?”
阿弦的確想不到袁恕己要說的竟是這個,心底忽地掠過老朱頭的叮囑:“不要隨意對別人提起……”
但是……一百兩的銀子……她心底仿佛有兩個小人兒在左右搏擊,一個拚命叫嚷:“要銀子!”,另一個撲上來拳打腳踢,罵道:“沒出息!”
袁恕己見她沉吟不答:“怎麽,難道這個不便啟齒?”他絮絮善誘:“小弦子,難道你還有什麽要瞞著我?我雖來桐縣不久,然而關於你的事……試問桐縣之內,還有誰知道的比我更清楚?”
這倒是,雖然桐縣關於十八子的流言沸沸揚揚,但她親口承認自己能見鬼神、且把所見所知通篇告訴的人,正是這個才來不久的袁恕己。
除了離開的陳基,家人般的老朱頭,對她的事知道的最清楚的,的確正是袁大人。
看出她的默認之意,袁大人麵上流露得意之色:“那你為什麽不能告訴我軍屯裏發生的事?”
阿弦道:“那日大人跟雷副將出去找我,雷副將難道沒把內情告訴大人?”
袁恕己道:“你知道的果然多,不錯,雷翔的確將發現何鹿鬆屍首、且還是被害之事同我說了,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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