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江月白道:“叔,您得狠狠心,那東西他就不是個讀書的料。我都打聽清楚了,就他們學堂裏,他是讀得最差的一個。”


最讓人頭疼的是他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讀書上,成天在書院裏上躥下跳的拉幫結派。


若是說他以前做的事情都勉強算是無傷大雅,可這一次,長期曠課,而且是因為流連青樓而曠課,對潯陽書院來說,就是不能忍耐的了。


“他這樣也是敗壞書院的名聲”,江月白總結道,“我聽說,這整個書院,除了他自己天天泡在青樓還啥都不知道,上下都已經傳遍了。”


胡豐年聽得直錘桌子,道:“家門不幸,真是家門不幸!”


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問江月白:“他哪來的銀子……”


眾人也覺得奇怪,他哪來的銀子天天泡在青樓?


那可是銷金窟啊。


江月白沉默了一會兒,才道:“這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猜想,他在城裏也認識了不少人,可能是借的吧。”


其實他知道,麗婉讓胡豐文一直在賒賬。


但這話他不能說,青樓裏的事情,他怎麽知道?


所以就幹脆胡扯吧。


他道:“叔,等他從書院趕出來,或許也是好事吧。”


經曆了昨晚那樣的事情,胡霽色有點擔心胡豐年會一蹶不振。


但出乎意料的,他第二天醒了之後狀態就已經還不錯了。


蘭氏罕見地給他端了一碗骨頭湯,他喝完之後人就更精神了。


在早餐的飯桌上,胡霽色對胡豐年道:“爹,您感覺還好嗎?有沒有頭疼風寒什麽的?”


胡豐年以為女兒隻是關心自己,就笑道:“沒,挺好的。”


“那挺好的,昨個兒答應了錢屠戶家,今兒要讓您走一趟杭坑。錢大叔的師父早年被人錘傷了腰子,臥床好多年了。”


胡豐年愣了一下,然後道:“你這就打發我做事了?”


“當然了,早跟人說好的事兒。再說了,您也不能總惦記著被我爺從家譜除名的事兒”,胡霽色笑道,“還是趕緊幹活吧。”


胡豐年突然覺得好像自己確實不應該一直想那事兒。


他笑了笑,道:“行吧,你跟我說說那家老爺子怎麽樣。”


胡霽色跟他大概說了一下情況,果然胡豐年也皺起了眉。


“怕不好治……”


胡霽色道:“總要您過去瞧瞧才知道。”


早飯過後,錢屠戶來了胡家。


他看見胡霽色在稱藥,胡豐年在看書。


“屠戶叔”,胡霽色笑道,“咋在門口張望呢?”


錢屠戶走了進來,有些不自在地搓了搓手,道:“那啥,我不是怕胡大哥今兒身子不舒服嗎?”


昨天胡家的事兒他也聽說了……


胡豐年站了起來,道:“不耽誤事兒。咱們怎麽過去?”


錢屠戶道:“倒是不急,我駕車就是。我婆娘在那照顧著了。”


話是這樣說,可胡豐年還是讓胡霽色利落地去把他的藥箱收拾了出來。


胡霽色提了藥箱,另一隻手還提著個籃子。


“啥東西?”


錢屠戶聞到了香味,覺得好像是吃的東西。


“我娘烙的餅”,胡霽色笑嘻嘻地道,“我娘的手藝可是千金不換,屠戶叔,您帶去給您師父師娘嚐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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