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5章

“怎麽處置?”江月白淡淡道,“我現在人應該在京城,要發信也不可能馬上發回來。這事兒要怎麽推翻重來,要怎麽圓過去,我讓他自己想辦法,想的出來就將功折罪吧。”


若是想不出來,或是事兒辦得不漂亮,不至於淩遲這麽慘,但也得洗幹淨脖子等著。


後麵這話他沒說。


他隻是側過頭,道:“我原也沒想到,一個醫考會讓你和嶽父受這種委屈。”


“什麽……啥?哈?!”


江月白看她半天反應不過來,都要樂瘋了,特地又重新口齒清晰地說了一遍。


“我說,嶽父。”


啐,有本事你去我爹麵前說!


自從江月白住了下來,安南兒每天都跟老鼠見了貓似的,連續幾天都是雞鳴而起,早早地出了門。


她現在自己手上有些錢,寧願每天使兩個同伴去作坊那邊來做工的女工手上買兩個餅吃。


吃得那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總覺得自己仿佛每天吃的都是豬食,無比懷念蘭氏做的熱湯熱麵。


中午回來吃飯,好在江月白經常進城,碰上的時間也不多。


那天中午,大家午飯都吃好了下桌了,她還在桌上吃著豬蹄湯。


胡霽色看她吃豬蹄吃得熱淚盈眶,忍不住道:“我娘都念叨,說你天天不在家吃飯,她怪想你的。還問我你是不是怨她老忘了買豬蹄?”


今兒這豬蹄就是蘭氏特地去買的。


安南兒哭唧唧地道:“你當我願意?嬸子這手藝,我還尋思著有生之年能多吃幾次。”


胡霽色有點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道:“你是怕,他來了,會順便把你處置了?”


安南兒放下勺子,充滿期待地看著她,道:“他說過嗎?”


胡霽色搖搖頭,道:“我們沒談過這個,可我覺得應該不會。安家人現在還在京城守城門呢,兵權一應也奪了。”


“所以我死了才最好”,安南兒繼續哭唧唧,道,“都說要發國喪了,我總覺得今上的早逝跟我也有關係。若是我死了,他們兄弟倆不就清清白白的了嗎?”


現在也清清白白的……


胡霽色想了很久,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隻能道:“你不用怕啦,我覺得不會。”


安南兒看了她一會兒,不可思議地道:“這普天之下,恐怕隻有你覺得二爺是個良善之輩。”


胡霽色聞言就皺眉,道:“你這麽說我可不高興了啊,怎麽就不是良善之輩了?”


他有什麽不良善的?


當初不過是借住胡家村,冒著暴露自己的危險,嘔心瀝血,為村裏修了水利。這是福澤綿延,恩及數代之功啊。


怎麽到了她嘴裏,就不是個良善之輩了呢?


胡霽色就想跟她好好掰扯掰扯關於這個我男人是好人還是壞人論題。


安南兒就道:“我不跟你吵,你這麽天真爛漫,約莫才是二爺鍾情於你的原因。”


胡霽色道:“我這就不服氣了,我怎麽就天真爛漫了?”


安南兒咬了咬牙,道:“你不要怪我,我也是怕你以後傷心。你要是不信,我跟你打個賭。”


“什麽賭?”胡霽色好奇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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