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7章

江月白回頭看了她一眼,道:“朝廷那邊已經以惡疾為由,昭示把安嬪送出宮去養病了。”


“總不能一直養病?”


江月白哪裏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也是為了讓她有個交代,就直說了。


“安家不敢提,提了不是找死?等那位駕崩了,按律先帝妃嬪除恩赦外,無所出都是要去守陵的。到時候她就去守陵了,她到時候也去守陵了。安家有本事偷陵去。”


胡霽色偏過頭把臉轉到他前麵,道:“真守假守?”


江月白愣了一下:“你在乎?”


“有點……”


聽他這麽說,大約是真打算送去守陵。


江月白笑道:“那就假守。”


胡霽色:“……”


晚上胡霽色小聲跟安南兒說了情報,安南兒差點喜極而泣。


可她又有點不確定,抱著胡霽色道:“二爺親口說的嗎?派個人替我去守陵?”


胡霽色直接把前頭那過程給略去了,道:“是這麽說的,應該一開始就這麽打算。”


安南兒左思右想,又覺得不踏實,道:“不對啊,為什麽不直接把我送進皇陵?”


胡霽色沒吭聲。


她又給胡霽色分析,道:“皇陵那頭有重兵把守,什麽刺客都進不來。按說我存在的價值就隻威懾那些擁戴今上的舊臣……”


以安家為例,他們是擰成了一條繩要擁戴老皇。


可因為出了安南兒這個行刺老皇的嬪妃……


那他們就站不住腳了,如果自稱勤王,那為什麽你們屬你們勤王派的妃子為什麽行刺皇帝?


兩位皇子最起碼沒有做出這種弑父弑君的事兒。


總而言之,安南兒先前的刺君行為,其實是新皇派手裏攥著的一張打臉大牌。


現在是沒什麽用了,因為老皇本來就不行了。


可將來新皇登基,她就是老臣心頭的一根刺,讓他們必須得夾緊尾巴做人。


她的意思是,其實把她關在皇陵守備森嚴的皇陵是最好的。


被她糾纏得受不了了,胡霽色翻了翻身,道:“反正他是這麽跟我說的,我也沒有細問緣由。你若是想不通,你自問他去。”


安南兒嚇了一跳,道:“那我哪兒敢啊?”


過了一會兒她又自我安慰:“二爺心意高遠,我是想不通的。他這麽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嘰嘰咕咕跟個小老太婆似的”,胡霽色踹了她一腳,“趕緊睡覺。”


安南兒再嘮叨,她就不理了。


……


隔天一早,吃過早飯,江月白告訴胡霽色:“得進城一趟。”


胡霽色道:“去幹啥?”


江月白道:“竇慈乙要設宴,你得去一趟。”


“又宴請童生?”胡霽色愣了愣。


江月白道:“是。不過這事兒你不跟你爹說,回來咱們給他個驚喜。”


胡霽色嘀咕了一聲,道:“我也想看看他怎麽解決這事兒。”


總不能說是自己徇私舞弊吧?


那不是自己找死。


可如果這事兒按著不辦,那也是個死。


他竇慈乙現在是騎了老虎,上不得也下不得。


江月白道:“不算什麽高招。”


胡霽色道:“你都知道啊?”


江月白就笑了,道:“我怎麽會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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