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因第一次害人未被發現, 他愈發自得,很快開始尋找下一個受害者, 第二個遇害的是城東長福綢緞莊的一名繡娘,名叫範玉蘋,遇害之時十九歲,範玉蘋家裏是京城外範家村的,在城中找了繡娘的差事,平日獨居在綢緞莊不遠處的雜院之中,綢緞莊隔壁街上有個萬寶賭坊,他在賭坊賭錢之時,遇見過範玉蘋幾次,在七月初三的晚上,他蹲守到了繡完繡品的範玉蘋,以請她接私活兒為名,將她騙到了不遠處的興安橋奸殺。”


秦纓越說麵色越是嚴肅,“第三名死者名叫康素琴,遇害之時十七,在八月十六晚上出事,她父親當時是衛尉寺武庫署監事,雖然隻有九品之銜,卻也算殷實人家,按照金文延的說法,康素琴喜好讀書,經常往東市以南的文新書局買書,而他當時過著東躲西藏的日子,一直藏在城東的三元觀裏,連著殺了兩人之後,他控製不住作惡之心,白日遊蕩之時撞見了康素琴,如此跟蹤了七八日,摸到了她去書局的路線,在十六日傍晚將其襲擊,而後在城東一處廢棄的灶王廟之中將康素琴害死……”


秦纓說完這些,謝星闌也正將金文延的證詞看了大半,他蹙眉道:“金文延交代的還算完整,你如何斷定此案定是冤案?”


秦纓道:“金文延交代動機與前情還算完整,但你看他說的殺人過程,再去看看後麵嶽靈修的師父江仵作當年寫的驗狀。”


謝星闌聞言便往後翻看,秦纓掃了一眼麵色沉重的周顯辰和趙鐮,繼續道:“在金文延的證詞之中,他都是先將受害者侵犯,而後毀容,最後才將其扼死,他強調,因為對妻子憎恨無比,他就喜歡看受害者被毀容貌之時掙紮痛苦的樣子,但在江仵作的驗狀上,後麵兩位死者的死後征狀複合他的說法,可第一次死亡的羅槿兒卻並不符合。”


“第一份驗狀上寫羅槿兒死因的確是被扼死,可發現死者之時,死者麵上傷口創口微分,血痂不多,血流成深紅之色,創口邊緣平整,並無收縮卷曲之狀,不僅如此,驗狀還說死者後背有幾處規整的橫條形淤傷,並無多餘擦傷,後腦有撞擊傷,左側肩膀以及大腿處也有淤傷,但也無多餘的擦破傷,而死者雙手指甲亦是潔淨……”


謝星闌微微眯眸,“若是廢棄橋洞,橋洞之下必定多有泥沙石子或其他雜物,凶手行凶之時死者會反抗,反抗後定會沾染汙泥,還容易被擦傷。”


秦纓點頭,“還有最要緊的一處,當時發現死者之時,死者死亡時間不超過一日,因此所有屍表外傷都還未發生腐爛,應當看的十分清晰,而江仵作寫的死者麵部的傷口,卻是人死後劃傷造成的,若傷口是死前留下,血色多為鮮紅,且流血會極多,隻有人死後劃傷,才會血流不多,傷口也平整無收縮。”


謝星闌擰眉,“所以第一個羅槿兒,是凶手先將他扼死之後,才行侵犯與毀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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