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拓跋淵敢動手,是因為霄帝即便責罰也是雷聲大雨點小。


從某方麵來說,成王要比淩王聰明,因為他看的真切,天家父子間,父慈子孝這四個字都是鬧著玩的。


他那位父皇的心思,太深,深到很多時候成王都覺得,自己在他眼裏也是一顆雖是都能拋棄的卒子,而非親兒子。


不管怎麽盤算,眼下的局麵鬧開了,最後吃虧的都是他自個兒……


成王走了,準確說是灰溜溜的被手下的侍衛送走了,走之前不忘用怨毒又憋屈的眼神表達自己內心的不甘。


事實上,若非風烈陽忽然站出來,或許這位二皇子殿下真要重溫一下兒時的噩夢。


拓跋淵看著已空空如也的酒壺,有些掃興的擲於腳下,歎息道:“酒過三巡未酣,卻已無酒,掃興。”


“你既這麽喜歡飲酒,本王便陪你飲一番如何。”風烈陽站於庭院中,大開大闔自有股萬夫莫當之勢。他掌風一動,一壺酒疾射而去。


拓跋淵單手接過,拂袖間將勁氣化解。


兩人身上星力未顯,但卻有一股無形之力膠著對峙著。


“並肩王莫急,這一杯酒,淵某想先敬千機夫人。”


站於後方的謝千機麵色大變,美目生寒,風烈陽挺身而出:“拓跋淵,莫要得寸進尺,好歹你的名字還掛有‘拓跋’二字,你如此不念舊情,真要讓自己淪為天下人的笑柄嗎?”


拓跋九歌一直在拓跋淵身旁,賞心悅目的看著他‘欺負人’,直到風烈陽挺身而出,再聞他之言,拓跋九歌實在覺得可笑至極:


“我小叔叔必然不會淪為笑柄。”


“可並肩王您,實實在在被人當作了笑柄,卻還不自知啊……”


“拓跋九歌你休要信口雌黃!”謝千機沉下美目,藏於袖中的手掩著慌張。


“我有說什麽嗎?千機夫人怎看上去如此心虛?”拓跋九歌勾唇看著她,目露嘲諷。


風烈陽緊皺眉頭:“拓跋淵,你便要為這樣一個蠻不講理的丫頭弄得自己四麵楚歌?早年本王還道你是個人才,如今看來也是個狂妄自大之輩。”


拓跋九歌聞言,心下生怒,她並不想與風烈陽有過多的正麵衝突,可他非要幫著謝千機出頭,此舉實在叫她難忍。


“我小叔叔不畏權貴護我,變成了你口中的狂妄自大?他待我以真情,他若被辱我亦不會坐以待斃。我生就卑賤,自不懂什麽禮儀,今日就再大不敬的問一句,並肩王有那自信,你維護之人亦是真心待你?可別當了睜眼瞎還沾沾自喜!”


風烈陽聞言慍怒不已,“你這狂口小兒幾次出言不遜,本王還未與你計較擂台上你傷鸞兒之事,竟還有臉麵在本王這裏大放厥詞,你出身卑賤,這就是你沒有家教的理由了不成?”


拓跋九歌直勾勾的看著他:“是啊,我也想問,我無父無母從哪兒來的家教,若是有家教不還奇了?”


風烈陽眉頭緊皺,這張臉與他的亡妻多有相似,讓他屢屢狠不下心腸,要換做別家小輩傷了他女兒趕在他麵前如此囂張,他早就一耳刮子扇過去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