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初現熹微,猶如魚兒肚皮一般顏色的白光悄悄灑落在地。彷佛是嗅得日光的到來似的,枝頭上的幾隻了哥放聲鳴叫著,以清亮嗓音宣告新一天的來臨。
這是一個尋常不過的清晨。
像是有感於鳥鳴之聲過於單調,一個電子鬧鍾嗶嗶聲的加入其中,隻是響不過兩秒鍾就被一隻厚實的手給按停了。
床上的少年微微睜眼,看著鬧鍾上的數字,是一如以往的六時三十分。
不遲,也不早,少年照著所習慣的時間起了床。
掀開被子,少年坐起身子來,露出那半裸的上身。
僅憑窗外透進的些許光線,已可見得少年的橫練軀幹。不說那棱角分明的胸腹,便是雙肩兩臂也是筋肉糾結,可想而知少年經過了多少鍛煉。少年身體雖壯,但肌理分布卻是極其有致,全無腫大之感,看起來與一件活生生的藝術雕塑無甚分別。
單手揉揉雙眼提神,少年就稍稍歇下動作,讓腦袋慢慢清醒過來。
仔細看去,這少年生得濃眉大眼、五官端正,看來頗有才俊英傑的氣息,予人一份可靠穩重的感覺。配上這副壯實的身子,不論異性或是同性都會油然生出好感來。然而,這少年卻是兩唇輕抿,嘴角微微下彎的,看來個性嚴肅認真,雙眼流露出的冷淡和漠然更是令人不期然有疏遠的念頭。
少年的那份冰冷,並非刻意造作以吸引同齡異性的虛偽魅力,而是一份打從心底而來的漠然。
頃刻,少年感到狀態差不多了,這才將被褥推開,從床上起來走去梳洗。
按理來說,一個普通家庭的早上應是有幾個成員陸續起床,一同上演爭奪洗手間的溫馨戲碼。
少年的這個家卻非如此。
靜,是這個家庭此時此刻最為合適的形容詞。
因工作關係,少年的父母一個早早起床離家,另一個則睡到日上三竿才會上班,兩人與少年並無多少交集。唯一的兄長,亦因職務需要而長期逗留在內地,隻有在月曆上的紅色日子才會回來吃頓便飯,待不久又要應酬交際去,鮮會在家中逗留。
時值春夏交接,雖有乍暖還寒之象,卻無以解釋這家庭中的冷。
對此,少年也沒有多大感觸。畢竟,已經習慣了。
習慣了清晨起床,習慣了梳洗後準備出門上學,亦習慣了與別人疏離。
沒有變化,無風無浪,例行的獨自做著每一件事,這就是少年所習慣的生活。
梳洗過後,少年架起粗框眼鏡,循例打開掛在衣壁上的書包,取出學生手冊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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