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亂的光線中，眯上眼睛去看。
白若溪忽地被立起的白曝燈晃了滿麵，她抬起手臂擋在眼前，慌慌張張地上下擺動，好像那光看不得卻又不得不去看。
“晃著你了嗎？”
“沒……沒沒沒！這樣剛好。”
待到血絲滿布的雙眼逐漸適應了光線，她才終於看見了安心醫院的麵試官長什麽樣。
他們都沒有印象中西裝板正的樣子，而是個個披著泛黃的大褂，或是低頭用筆書寫什麽，或是斜目注視手機，偶爾在放著白曝燈的桌上摸索，抓來水杯淺喝幾口。
總之無人把她放在眼裏，她隻會微微低著頭，鞏固臉上的假笑。
“……啊……白若溪是吧？”
“嘶……醫學生，學的是護理專業。”
“過來應聘護士，有一兩年的工作經驗……”
當白若溪終於聽見有人提到自己時，才抬起頭，眯著眼看向桌對麵。
“來，小張，把燈光拿開，沒看見晃著人家白大夫了嗎？”
幾聲嗤笑在房間裏回蕩，白若溪於是也跟著點頭哈腰。
燈光終於被拿開了，白若溪透過一片殘留的暈，直視著桌對麵癱坐椅子上的男人。
他胸前的工牌是這麽寫的:“院長:譚墨涵”。
“白護士你別生氣哦。我們安心醫院呢。”
“氛圍比較活潑。”
“要是冒犯你了，我們先給你道個歉。”
白若溪什麽話也沒有說。
“那麽……履曆我看過了，的確是……”
“不可多得的人才，尤其是在我們這個小郊區。”
“不過我看到，你曾經在市中心的醫院幹過，為什麽主動辭職來我們這了呢？”
白若溪已經提前猜到了這個問題，於是板正了身子，說:“這裏是我的老家，最近家裏出了點事情，不好再跑遠。”
“所以幹脆就不回市中心了，打算後麵在這裏生活……”
“人不忘本嘛，小縣城物價低，競爭壓力也不大，就……挺舒服的。”
話畢，忽然所有人都沉默了起來，白若溪隻看見院長身旁那個一直拿筆書寫的男護士起身走到譚墨涵身邊，彎腰說了什麽。
白若溪今天穿得是連體短裙，因為錢包實在吃不消，就聽了母親的意見，簡單穿了些，擦了粉就來了。
隻見譚墨涵如蛇般的目光刹那變得銳利，遊走在白若溪的身上，隨後逐漸向下蔓延去，直到赤裸裸地停在白若溪裸露的雙腿之間。
他注視一會後，見白若溪沒有閃躲後，便輕蔑一笑，隨即張口說:“你被錄用了。明天來上班。”
……
白若溪站在玻璃窗前，靜靜看著病房內，玻璃映照著她的憔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沒幹……我沒有幹！”
“還嘴硬，說！”
“到底是不是你給老子關進廁所的！”
“張醫生……我真的沒有……我……”
那病患在白若溪的雙眼中痛哭流涕，滿臉的淤青將委屈闡述殆盡。
“醫生……是你鎖得……你鎖得我啊……”
白若溪心一沉，絕望地抬起腦袋。
張醫生正和她對視。
“白護士，去，拿個廢針筒來。”
“要針頭還在的。”
白若溪壓下腦袋，什麽話也不說。
“去啊，搞快點！”
白若溪轉身離開了，很快便拿來了針頭來，隨後挪到玻璃窗旁戴上了耳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