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兩根,鋼筋水泥如臨產的孕肚,裂口流出血水,腥腐臭氣推搡“幼嬰”出產,直到呱呱墜地,向外崩裂出屍骨碎肢。
無數具屍體從醫院的支柱中解脫,其中一具的腦袋被壓進下胯中,雙腿被折得筆直,雙臂高舉。此時日出,第一縷光穿透它的骨縫,在地麵投射出一股濃烈的恐懼。
夜鶯隱入幕後,伴隨小雲的大聲尖叫,一場荒誕的戲劇終於迎來了高潮。
……
白曝,刺眼的光拂過朝辭暮的臉頰,她皺眉擋起,審訊她的警官眼見無禮,連忙將燈光移走,賠笑說道:“抱歉抱歉,剛換了新的,還不太會用。”
朝辭暮沒有多說,隻是點了點頭,勉強微笑著。兩名年輕警官正坐在審訊桌前,一人時而低頭時而抬頭,手中握著稿紙和鋼筆,一人雙手交叉立在桌麵上,滿麵春光。
“朝辭暮小姐您好,我們接到您的報案,已經確認了案發情況封鎖現場。經過調查,我們大致確認您和本案沒有什麽直接聯係,這次審訊您無需緊張,隻是收集一些次要信息。”
時鍾被白曝燈光打出一片長長的影子,指針從影中略過,仿佛年華流轉,怎樣注視都留不住。
記錄的警官收起了稿紙和鋼筆,向身旁的同事點頭示意後,談話也來到了終點。
“最後一個問題,可否詢問您和梵娜女士忽然蒞臨安心醫院是出於什麽原因呢?”
這問題朝辭暮早已設想過,待到警官話音剛落,她便回答道:“試膽。”
這一提問讓空氣也凝固幾分,本應結束的詢問也因此延長幾分,就在其中一個警官打算繼續問時,另一個則湊在他的耳根前低語著什麽,不時還拿手機在他眼前晃晃。
“我知道了,朝辭暮小姐,您可以出去了,感謝您的配合。梵娜女士就在門外等您。”
聽見梵娜兩字,朝辭暮頓時精神了些,內心不由得感慨,還是梵娜姐姐好,撈人不帶停的。
不過就在兩位警官準備離開時,朝辭暮問:“請問現場到底發生什麽了?死者幾人,什麽時候死的?”
“……如您所看見的那樣,被害者被一一藏入不同樓層的每根支柱中。一共有十幾人,他們無一例外全是安心醫院曾經的工作人員。死因和時間實在不方便說。”
他們懷抱歉意地點了點頭,關掉白曝燈,領著朝辭暮走出了審訊室。
梵娜正倚著牆角玩手機,她抬頭看向朝辭暮時,整張臉都陽光了起來,但隨即又變得凝重。
朝辭暮走過去,彎腰向梵娜重重道了謝:“梵姐辛苦了!”
兩位警官吃了一個激靈,滑稽地別過頭來,看著兩個20多歲的女士的幼稚行為。
梵娜不擺架子,攬住眼前的小心肝放在懷裏好好揉了一會。
“哈哈哈不要緊不要緊,這裏有我朋友,舉手之勞。”
“梵姐~沒你我怎麽辦啊……”
梵娜揉腦袋的手頓了一會,她忽然說道:“寶,答應我,不要再管這事了好嗎?”
“什麽……什麽事?”
“關於……靈界的事。”
“你會死的。”
……
“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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