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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鄉野村夫, 無召無令便出現在宮城之內, 張之初你倒是給哀家說說,此等罪責,又當如何饒恕。”


中年女子的聲音從廳外傳來, 音色是那種不多見的女性低嗓子, 眾人雖不見其人, 單憑其聲音, 就感應到了一股莫大的威懾。


眾人齊齊側頭朝鏤花木門的方向望去, 隻見一年紀約莫四十出頭的女人由一名略顯老態的麽麽扶著手, 體態雍容地步入了蘭苑的正廳。


“太後吉祥。”除去新帝,廳內的所有人都開始對太後行禮。


太後臉上自始至終都帶著輕笑,卻不怒自威, 微微上挑的眉眼與其端莊華貴的妝容相互呼應, 讓所有的人見了都會在內心不知不覺生成一股母儀天下的感覺出來。


“兒請母後安。”李懷胤隨後行禮,親自上前將太後攙扶著入了主座。


太後點了點頭,任憑李懷胤扶著,剛坐下,李懷胤又親自動手,給她斟了杯茶。


身後的張之初見狀,微微蹙了蹙眉。


太後抿茶的動作一頓, 抬頭將張之初瞄了一眼。


張之初虎軀也跟著一頓。


李懷胤眸色微轉,眼見太後就要再次開口發難,搶先道:“母後,兒臣頭疼之症時有犯起, 這天下隻張神醫一人有良方相治,為了方便他進宮,兒臣在年初的時候,曾賜給過他一麵金牌。”


如此也算是替張之初開脫了之前太後定下的罪責。


太後也並未真心想要對付張之初,見新帝為其說話,喝口茶也就過去了。


她餘光輕瞥,看了一圈跪著的奴仆,道:“今日蘭苑可是發生了何事,這些個奴才為何各個膽戰心驚跪在地上?”


沒人知曉太後為何會在深更半夜裏突然來到蘭苑,也沒人會傻到會去問。


有些時候,事情很簡單。


它們自己會告訴你真相。


李懷胤擱在腿上的手不動聲色地緊了緊,麵目卻是含笑,解釋道:“也不是什麽大事,若要追究,也怪兒臣思慮不周,前陣子依著自己的脾氣給寵妃降了罪責,現下才鬧出了這麽一個糟心的事情。”


“哦?是何事情讓我們的皇上糟心啊?”太後輕輕放下杯盞,一手靠上了主座一側的軟扶手上。


“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小。”李懷胤忽地起身,走向大廳正中,看著那些跪著的奴仆們。


他低沉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宮內的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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