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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寵被罰完之後便凍得失去了意識, 期間一直有一個人站在暗處, 用目光默默守護著她,明明都快心疼得要命了,卻偏是咬著牙, 不遠離, 卻也不靠近, 連絲聲音都不發出來。


新帝的性子執拗倔強, 李德全早就知道了。


他沒有勸說新帝早些回去, 而是心疼地看向他受傷的右手, 發現血液終於凝固,不再往外冒血,可是傷口卻由紅凍成了青紫。


而再去看不遠處正受著罰的寵妃......


李德全內心驚詫了下。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 平日裏嬌氣金貴, 偶爾還會耍些小聰明偷懶的寵妃娘娘,這一次卻實打實地在繞著佛堂祈願。


那麽重的兩個銅鈴,被她纖細瘦小的胳膊直直拎著,明明是個大寒的天氣,李德全卻看到她的額頭滲滿了水珠,也不知道是雪花融化之後形成的,還是她自己累出的汗。


李德全心急地站在一旁替寵妃數著, 一圈,兩圈,三圈......


十圈到了!


一步不少,寵妃咬著牙堅持了下來!


李德全覺得萬分不可思議。


他剛收回視線, 正欲準備開口叫新帝回去處理傷口的時候,忽然,新帝的瞳孔猛地一睜,緊接著其身影有如旋風一般,唰地一下衝了出去,須臾之間,便將搖搖欲墜的白寵接住,緊緊地扣入了懷裏。


***


白寵醒過來已是三日之後的事情了。


她醒來的時候剛好是正午,恰好碰上新雪初霽,屋外滴滴答答盡是化雪的聲音,太陽透過漏風的破窗戶照射進來,剛好映在她的眼睛上,擾得她再也無法入眠。


白寵伸手擋在臉上,她又躺了一會兒,直到頭不那麽暈了,才終於慢慢起身下了床。


走出門外,發現庭院的風景比室內還要來得破敗。野草叢生,就連路,都是坑坑窪窪的泥地。


白寵在一個漏雨的回廊一角看見了春曉。她正貓在一根斑駁的紅柱子下麵,鬼鬼祟祟地不知道在瞅什麽東西。


白寵慢慢走了過去:“春曉,你在看什麽?”


春曉被嚇了一跳,防範地回過頭,見來人是自家主子,才放下戒備。


“小姐你聽,這裏麵有動靜。”春曉將食指置於嘴邊,示意白寵輕點聲。


春曉一直盯著的是冷宮裏與她們住所相鄰的一間廂房,白寵本來打算找到春曉,過問一遍她暈倒之後所發生的事情,但是見春曉滿臉的好奇,終究是軟了心腸,打算跟著她一起獵奇。


果真,廂房裏頭的確是會時不時地傳出一些聲響來,窸窸窣窣的,像極了耗子在啃食稻草的聲音。


“你在這兒盯了多久了?”白寵問道。


春曉數了數指頭,道:“奴婢從來到冷宮便發現了這裏的異常,算上今日,奴婢已經蹲守三日了。”


白寵舔了舔唇,原來她業已昏迷了三日。


“要不進去瞧瞧?”白寵不再想要浪費時間在這等事情之上,隻求速戰速決。


“啊?”春曉朝柱子後縮了縮,似乎有些意外。


白寵挑眉看向春曉有些怯懦的表情,又瞅了瞅她胳膊上和腿上的腱子肉,道:“你怕了?”


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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