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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奔馬, 許青珂的確冒著嚴寒風雪,但馬上另一個人是內力超凡超越限度的高手,風雪仿佛被阻隔, 她竟緩緩有了昏倦之感。
大概是藥效上來了, 每次泡完藥後,她都很是深眠, 這對身體是有益處的,隻是現在不合時宜。
所以她索性撐著精神, 直到她恍惚看到了茫茫冰原中的一棟木屋, 木屋不大不小, 是那種精致紅木屋,像是被能工巧匠精雕細琢的,這樣的建築在王都並不少見, 但在如此開闊且遠離人群居住地的渺茫冰原中,它顯得如此綽約妖異。
進了屋子,已是一片溫暖,壁爐中的火燒得正旺。
許青珂腳踏在紅木板上, 聽到身後關門上,弗阮走上前來,脫了外袍, 優雅得將它放在屏風上,轉眸看向她。
“怕了?”
“不過是開口說幾句話的事兒,非要搞得跟生死離別似的……”
弗阮似覺得她十分幼稚天真無理取鬧。
許青珂疲憊,對他這話也不予回應, 隻看了下這寬敞明麗的客廳,瞥到屋中擺設並沒有中原的習慣。
而且喜好趨於女性。
這人仿佛在迫不及待得等著自己的妻子歸來。
“她在寂羅山”
冰原遼闊深遠,有許多高聳可怕的冰山,其中一座名寂羅。
弗阮沒料到許青珂會這麽快就告訴他,但他好像也不是很激動,隻是盯著她。
才剛坐下,又起身了。
走過來……到她跟前,居高臨下得俯視她。
一雙眼對視,仿佛能看穿所有。
他的眼裏藏著瘋戾陰狠的魔,也藏著強大無雙的神。
許青珂的眼裏卻隻有外麵的遼闊風雪。
片刻,他才信了她。
“寂羅……”眼中光芒頓一閃,輕輕呢喃了它的名字,仿佛含了繾綣。
終於知道了,她在哪裏。
“很高的山,終年風雪,她必是冷極了吧……”
活人可以住嗎?
他的眼裏越來越冷,仿佛已經要放出那個魔。
但又有強大的希望支撐他。
她怎麽會死呢?她比落光更得天眷顧,該長生不死的。
許青珂應該說服他,打消他這樣可怕的狀態,但她隻是偏過臉,仿佛不太想看這個人。
“她的事情,這世間也隻有你能去度量,他人說什麽都是錯。”
“但我今夜既已說了……可以去睡了?”
她如此冷淡,不卑不亢,弗阮反而笑了,手稍稍抬起,幾乎靠近她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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