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同齡的金枝的妹妹金梅,眉眼盈盈地站在我家門口,激動地看著這1切。
“金梅,你怎麽來了?”我問。
“想要姐帶我玩,她不同意,我跟過來了。”金梅不高興地說。
“我2哥也是。那咱們玩吧。”說完,我牽起金梅的手走向大街。
路過生產隊隊部,聽到金輝嬸正在唱京劇《桑園會》,“秋胡打馬奔家鄉,行人路上馬蹄忙……”1板1眼,引起1陣陣叫好聲。
金梅拉著我進去看熱鬧。
炕上坐著的,地下站著的,都是來記工分的叔叔伯伯、嬸子大娘們。東炕頭放著的1張小飯桌上點著油燈,攤著賬本,年輕的記工員盤腿坐在小飯桌邊,嘴裏咬著蘸水筆,聽得入神。
金輝嬸站在屋子中間,挺著寬厚的肩膀,拿著1招1式,盡情唱著,胖乎乎的臉上神采飛揚。她1人飾演秋胡和羅敷兩個角色。
“我本當向前將妻認”。
人們齊聲喊:“認下吧!”
“錯認民妻罪非常”。
人們又喊:“沒罪!”
當金輝嬸唱道:“大嫂好似花中蕊,卑人我好比采花郎。桑田之內無人往,學1個織女會牛郎。”
男人們都興奮起來,癲狂地喊:“好!”
屋裏濃濃的旱煙味,嗆得我連連咳嗽。
金梅1見,拽下我的衣角,1同鑽出人群。
走進1百多米長的窄胡同,1家1戶敞著的黑洞洞大門,如同怪獸張開的大口。
金梅膽怯地緊緊抓住我的手,還學著金輝嬸的唱腔,唱著給自己壯膽。“聽1言來怒滿腔,胡言亂語心不良,你若在此胡亂講……”字正腔圓,我聽著舒服。
每年春節初6到初8,大隊都組織唱大戲,《桑園會》是必唱曲目,金梅這是有心學會了。聽著、想著,不知不覺出了胡同來到東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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